就是在此期間,他結實了老梁,老梁當時是彭家聲手下的得力幹將之一,由於楊、彭兩人都是果敢同盟軍的領袖人物,所以在公開分手之前,阿昌和老梁屬戰友關係,私下裏處得還相當不錯。
“當時我們都是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義氣相投,索性結拜成了異性兄弟,老梁也是國內跑過去的,當時大家彼此都很忌諱,所以對在國內犯過的事互相都不打聽,隻知道他在緬甸叫宋新橋,綽號二司令。”阿昌道:“後來,楊茂賢死了,楊茂良有勇無謀,很快被彭家聲攆下了台,我也就不當衛隊長了,改做點生意。”
吳迪聽罷,微微一笑道:“你的生意,肯定和那個有關吧?”
那個指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在撣幫,除了那東西,剩下實在也沒什麼生意可做。
阿昌苦笑了下:“是的,我的貨主要往香港出,那邊有幾個固定的大客戶,可隨著000年彭家聲全麵開始禁止種植之後,生意也越來越不好做,香港那邊的市場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漸漸的就洗手不幹了。”
不知道為什麼,隨著阿昌的講述,吳迪非但沒有放鬆,麵色反而越發凝重起來,一隻大手不停的擺弄著香煙盒,顯得很是焦躁。
高子明也是眉頭緊鎖,麵沉似水,斜坐在椅子上,一隻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敲打著桌麵,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阿昌並沒有發現對麵兩個人神態上的變化,而是繼續道:“老梁那幾年在彭家聲手下任職,當過果敢同盟軍的副總參謀長,二司令的風頭之盛,比我可牛逼多了,09年的時候,彭家聲被緬甸軍方擊潰,遠避國外,老梁也跟著失蹤了。”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又取得聯係的呢?”吳迪追問道。
阿昌想了想:“大概是010年的1月份吧,那時候,我也沒什麼事做,整在家閑著,坐吃山空,正沒轍的時候,他突然回來了,並且約我一起回國賺大錢,我出來這麼多年,也想回家看看,聽他一,就動心了。”
“你們打算怎麼賺大錢呢?”吳迪不動聲色的問道。
阿昌微微聳了下肩膀:“我當時並沒細問,總之肯定不是正常生意,我有緬甸的護照,回國不成問題,至於做什麼......”到這裏,他做了個射擊的動作,然後繼續道:“肯定和這個有關,老梁也不會別的,這二十年,整就是打仗了。”
吳迪似乎並不著急往下問,而是饒有興趣的道:“你和老梁參加過多大規模的戰鬥呀?”
阿昌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之色:“幾百人的戰鬥經常打,傷亡幾十人是常有的事,輕重機槍、火箭筒、迫擊炮都派上過用場,就是現在,同盟軍和緬甸軍方也有衝突,15年打得最凶的時候,老街有兩萬多人跑回中國避難,打得可熱鬧了。”
“行啊,你這也算是真刀真槍的比量過呀。”吳迪緩緩道,話音剛落,黑豆突然推門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吳迪聽罷,臉色立刻就變了,和身邊的高子明耳語了幾句,起身跟著黑豆出了房間,到了門外,隨即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七號車剛剛報告,在黑龍山公園附近被甩掉了,目前還在繼續搜索之中。”
“我靠!”吳迪嘟囔了一句,快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