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昨晚上郭陽也沒動手啊,他能出啥事?”他故作輕鬆的道:“再,那個黃毛本來就是欠揍,教訓一下很有必要的。”
許茹雪輕輕歎了口氣:“那個黃毛被打死了。”
“死了?不能吧,一酒瓶子也能打死人!”他確實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心中暗想,我的乖乖,大老黑這個導演咋當的啊,這不給導砸了嘛!
“我們最開始也不相信,但分局的孫局長是老郭的朋友,絕對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老郭昨晚上跟那個孫局長打完電話之後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手機關機,也沒去單位,所以,我懷疑他出事了。”許茹雪喃喃的道,可聲音卻很平靜,並不像是很焦慮的樣子。
他沒吭聲,腦子裏卻在飛速的轉著,並在最短時間內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判斷。既然這一切都是老黑導演的,那位本色出演的哥們又是個身經百戰的選手,被一酒瓶子打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極有可能是老黑製造的煙霧彈。
“喂,你在聽嗎?”見他沒動靜,許茹雪連忙追問了句。
“哦,我在聽呢。”他道:“對了,我從早上就一直給你掛電話,你咋也關機了呢?”
許茹雪歎了口氣:“昨老郭走的時候讓我把手機關了,還不讓我跟任何人聯係,一切等他回來再,可這眼瞅下午了,他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妙,所以就開機給你打了個電話,心裏話,關鍵時刻,除了你,我誰也指望不上的。”
指望我?他在心裏冷笑了聲,真不知道這女人是咋想的,甩我的時候義無反顧,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直奔幸福生活而去,可現在攤上事兒了,卻又回過頭來指望我,臉未免太大了些吧!
有心嗆許茹雪幾句,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算了,好歹也曾同床共枕三年多,雖然緣分已盡,但也沒必要冷嘲熱諷,而且,那位郭大局長距離倒黴的日子肯定不遠了,真要到了那一,對一心要過有錢人日子的許茹雪來,也是個很沉重的打擊啊。
“在心裏罵我呢,是不是?”許茹雪道,完,也不待他回答直接又道:“陳曦,你可以瞧不起我,甚至可以鄙視我,但不該瞧不起肚子裏的孩子,這可是實打實鑿你留下的種,走到任何地方都賴不掉。”
提到孩子,他的心不禁有些亂了,皺著眉頭道:“你這叫什麼話,我壓根也沒想賴,再,我從來也沒瞧不起你,倒是你經常瞧不起我,算了,咱倆現在爭講這些沒任何意義,還是先忙活眼前吧,我覺得郭局長未必會有什麼事,就算那黃毛死了,可他也沒動手,怎麼會有事呢?”
許茹雪聽罷輕輕歎了口氣:“昨晚上那點事當然沒什麼,可老郭的麻煩遠不止這些,你多少該知道些,他和錢宇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錢宇自殺了,但問題並沒有因此而終結,有關部門的調查深挖工作一刻也沒有停,據還驚動了高層,老郭曾經對我過,這段日子,他無時無刻不感覺後背有一雙眼睛,整心驚肉跳,幾乎都要崩潰了。”
“這個......”他沉吟著道:“你要這麼的話,那就更指望不上我了,你不會認為,我能有辦法幫他擺平吧?”
許茹雪淡淡一笑:“我沒那麼幼稚,其實,自打我跟了老郭,就預想過會有這麼一,了你可能不相信,他曾經打算把在境外的一筆錢轉到我的名下,但被我拒絕了,不是有多麼高的覺悟,而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有老郭這棵大樹靠著一切都好辦,真要是這棵樹倒了,我名下的錢越多,攤的事就越大。錢宇的地下情人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嗎?所以,我和老郭,我一分錢不要錢,隻要他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