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臥室裏出來的人竟然是夏雪,出得們來,先是淺笑了下,然後款款的走到陳曦麵前,主動伸出一隻玉手道:“你好,陳總,很高興認識您,自我介紹下,我是《時政周刊》社會新聞板塊的首席記者夏雪,筆名夏一鳴。”
這個開場白令他哭笑不得,偷眼看了下李長江,發現這位李大老板正歪著腦袋,饒有興趣的旁觀,不由得納悶夏雪為啥會出現在李長江這裏,卻猛然記起,李長江是《時政周刊》的大股東,和周刊老總非常熟,以夏雪的聰敏機靈,肯定會充分利用這份得獨厚的優勢的。
唉,我咋把這茬給忘了呢,他在心裏默默的嘀咕了句,和夏雪握過了手後,這才訕笑著問道:“你.....啥時候過來的?”
“我啥時候過來的並不重要。”夏雪嬌嗔的道:“大冷,零下十多度,你把我拒之門外,讓一個善良正直的女性在寒風中苦苦等了一個多時,難道就一點不憐香惜玉嗎?”
“什麼蓮香**?”他順嘴應道:“我平常也不去**中心的,太貴!洗澡就在家門口的澡堂子。”
這種信口開河、胡八道的本領,是十多年的混日子中練就的,基本上屬於不假思索,張口就來。夏雪冷不丁的還有點不適應,聽罷愣了片刻,隨即撲哧下笑出了聲。李長江普通話不很過關,晃著青蛙腦袋合計了陣,總算想明白了這諧音梗,於是也跟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雖然有點戲謔的成分,但卻將尷尬的氣氛緩解了不少,笑過之後,夏雪這才一本正經的道:“陳總,李董事長非常賞識你的才幹,你為人豪爽仗義,與眾不同,是年輕人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如此,那我就當著董事長的麵,冒昧的問一句,你為什麼要拒我於千裏之外呢?而且還通過領導給我施壓,這裏麵到底有什麼原因呢,如果能給一個充分的理由,那我立刻在你麵前消失,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
人家鄭重其事的提問,他自然不好再胡八道,關鍵是一連串的問題都很犀利,搞得他一時無語,隻有默默的歎了口氣。
一旁的李長江見狀,則連忙道:“陳啊,是這樣,夏姐和我認識很久了,她能去《時政周刊》工作,也是我給牽線搭橋。今她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想要采訪你,而你卻避而不見,我覺得你可能是剛剛上任,不願過於張揚,更不想因此得罪李百川,是這樣吧?”
他支吾了下,沒想好該如何答複李長江,便隻是咧嘴憨笑了下,李長江則繼續道:“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我覺得你有點多慮。讓李曉飛這麼一鬧騰,李百川的仕途基本上到頭了,不客氣的,能保住自己不出事都算是撿便宜,哪裏還敢挾私報複?更何況,他兒子買凶殺人是坐實的案子,你是受害人,麵對媒體幾句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你給約出來了,怎麼樣,不會連我的麵子都不給吧?”
“在您麵前,我哪有什麼麵子呀,您是甲方大老板,一句話,讓我幹啥我就得幹啥!”他笑著道。
李長江卻連連搖頭,沉著臉道:“這跟我們之間的工作沒任何關係,你要是這麼的話,那就是在怪我咯。”
見李長江這麼,他隻好借坡下驢,先是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無奈的道:“董事長分析的不錯,我目前隻是主持工作,屬於臨時過渡階段,最後是否能坐穩這個位置,還要等省國資委的批複,這個時候,我確實不想太張揚,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