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義卻不以為然:“這咋能叫浪費呢,處理這種事,難免要跟有關部門打交道,辦公室太寒酸,也丟企業的臉嘛!你就啥都不用管了,一切我來安排。”
他也不好再什麼,隻好微微點了下頭。楊學義見狀,轉身關上了房門,然後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這才壓低聲音問道:“老弟,你是咋想的啊?”
“什麼咋想的?”他明知故問道。
楊學義微微一笑:“就是這把大火呀!你打算從什麼地方入手呢?”
他略微思忖了片刻,試探著道:“實不相瞞,我還真沒什麼思路,要不,楊總指點下?”
楊學義聽罷,盯著他看了一會,這才斟酌著道:“老弟啊,之前胡總把你提上來的時候,漢英和我們幾個都不是很讚同,當時大家更傾向用朝暉,但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們老哥幾個對你都非常滿意,哦不對,是非常佩服,夥子夠機靈,為人還仗義,尤其是敢動手削楊之謙,就這份血性,我豎兩個大拇指!”
無緣無故的戴高帽,肯定是為後麵的話做鋪墊。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便苦笑著道:“大哥,你要是當我是自己兄弟,就不用兜圈子,我這個人笨,有啥話,你盡管直,我照做就是了。”
“好!爽快!”楊學義一拍大腿道:“就衝這句話,將來有一你要是主政華陽,我楊學義第一個讚成!”
“我的親哥啊,你就別忽悠我了,華陽集團高手如雲,哪裏能輪得上我這個土鱉啊。”他趕緊連連擺手。
“狗屁高手如雲,都是一幫鼠目寸光之輩。”楊學義撇了下嘴:“算了,咱們到啥時候啥話,現在聊這些還多少有點早,先把這事放下,還是言歸正傳吧。”
他點了點頭,沒吱聲,隻是默默的往下聽著。
“老弟啊,火已經燒了,人也死了,現在啥都不趕趟了,至於責任,那純屬扯淡,把老袁和老王各判五十年,那兩個人也活不過來,你是不是?”楊學義確實不打算兜圈子,一張口便直奔主題。
他嗯了聲,沉吟著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本來也沒什麼可查的,把死者家屬安撫好才是最重要的。”
“對嘍!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楊學義笑著道:“漢英住院前,特意叮囑我和你談一談,要把握好尺度,低調處理.......”
他不由得一驚,連忙打斷了楊學義的話:“你剛才什麼?劉總住院了,啥時候的事啊?”
“就是早上嘛,他心髒本來就不好,都是喝酒喝的,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鬧,昨晚上就感覺不舒服,今直接就去第一醫院了,剛剛來電話,是已經住上了。”
市第一醫院幹部門診,是專門為市府領導和夠級別的幹部服務的,門診環境優雅,條件也非常不錯,關鍵是床位比較寬裕,隻要想住,幾乎是隨時隨地。
早不住,晚不住,偏偏挑這個節骨眼上住院,到底玩得是啥路子呢?他在心裏默默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