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忽然感覺自己今有些多嘴,於是略微沉吟了下,笑著道:“對不起董事長,我是不是有點問多了呢?畢竟這都是些往事了,了也沒什麼意義。”
李長江卻淡淡一笑:“無所謂的,這些事在我心底埋了幾十年,今總算有機會和人聊一聊,不過,如果你不願意聽的話,那咱們也可以點別的。”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他連忙道。
李長江歎了口氣,又把後來的事講了出來。
馮蕊當時被送回到了廣州的親戚家,最開始的時候,李長江還不時派人捎些錢過去,可一年多之後,這位親戚去世了,由於是孤寡老人,等李長江得到消息,派人再去打聽,周圍的鄰居隻知道馮蕊被一個年輕女人接走了,至於年輕女人是誰,又將馮蕊接到了何處,便無人知曉了。
他知道馮蕊的母親還有一個妹妹,料定馮蕊是被這個姨接走了。但當年聯係不多,他也不確切的知道這個姨子的具體情況,又不敢大張旗鼓的去調查,於是錯過了最佳時機。
香港回歸祖國懷抱以後,老大移民海外,不久便病故了,他和老婆接管了整個社團,雖然實權還掌握在妻子手中,但回歸之後,社團的活動空間也被壓縮殆盡,也急需轉行,於是他漸漸掌握了一部分財權,便投資做起了股票和期貨生意。
他是個生的商人,很快就在股票和期貨市場賺到了人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桶金。97年的亞洲金融風暴,多少人在股票市場賠的一幹二淨,可他卻賺了個盆滿缽滿,並且趁此時機,收購了一批地產。000年,他在股票和期貨市場已經擁有了數千萬美金,再加上低價收購的地產開始飛漲,讓他迅速躋身富豪的行列,於是徹底脫離了社團,將自己洗白了。
“0年,我和妻子離婚了,她非常恨我,後來派人給在酒裏給我下毒,我當有事,酒喝得很少,反倒是我的一個助手喝了多一些,結果助手死掉了,我經過搶救,又活了過來,隻不過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李長江苦笑著道。
盡管李長江講得很平靜,但陳曦依然從這平靜中體味到了當時的驚心動魄,於是追問道:“那這個女人後來怎麼樣了?”
李長江喝了一口酒,半閉著眼睛,長長歎了口氣:“事發之後,她被捕了,由於是謀殺罪,而她又有黑社會背景,所以不能保釋,結果訴訟曠日持久,還沒等審結,她就病死在獄中了,由於至死也沒有認罪,所以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也是一個懸案。”
聽到這裏,陳曦也不由得感歎道:“上次阿輝,你是個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今聽您這麼一講,真是一點不假啊。”
李長江微微一笑:“談不上什麼傳奇,隻不過是時勢使然而已,可以是時代造就了我,換成現在,絕對不會有人再有相似的經曆了。”
“那您後來又找過馮蕊嗎?”他追問道。
李長江點了點頭:“當然找過,但時過境遷,當年的戶籍管理也不夠科學和正規,我和馮蕊母親雖然要好,但是對她在國內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找了幾年也沒有下落,最後也就隻好放棄了。很多時候,我夜不能寐之際,曾經無數次的想過,如果蒼有眼,再把這個女兒送到我麵前,我一定讓她過上全世界最幸福的生活,隻是沒想到,這個夢想真的實現了,可結果居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