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菊失蹤
一
鳳蘭從縣城回到龍鳳家裏，已經是傍晚，雨淅淅瀝瀝仍在下個不停，鳳蘭渾身透濕回到家中，直奔女兒的房間，床上已無女兒小菊的蹤影，隻看到扔在床鋪上的繩子。
“小菊！”鳳蘭出了房間，在每一間屋裏尋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女兒小菊。她奔到門口，兩隻空洞的眼睛看著風雨飄搖的夜空，她跪了下去：“老天啊，你可以懲罰我，為什麼要報應在我的女兒身上！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這時候，汗明和瑞雪撐著傘一前一後來到鳳蘭的家裏，他們收起傘正要進屋，卻看到暈倒在門口的鳳蘭。
“姑姑……你怎麼了？”
“徐鄉長……”
汗明把鳳蘭抱到床鋪上，正要去叫賈醫生來看病，鳳蘭這時候已經醒了，看到汗明，讓她想起女兒小菊所受的冷漠對待和痛苦折磨，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她的女兒小菊根本不會賭氣選擇出嫁，女兒不出嫁也不會受到刺激病成這樣。
“你來做什麼？你滾啊，我們家小菊都是你害的，知道嗎？”
“姑姑，您怎麼了？”瑞雪被姑姑的反常嚇到了。
“你走，我也不想看到你，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你對這個男人癡情是嗎？你遲早也要吃他的虧的。”鳳蘭下了床把瑞雪和汗明推出了屋，接著關緊了大門。
瑞雪和汗明麵麵相覷，過了很久瑞雪才開口安慰汗明。
“汗明哥，我姑姑一定是急糊塗了。”
“瑞雪，我沒什麼。我們通知所有自助組的人一起找小菊吧。”
晚上，汗明和瑞雪帶領自助組的青年男女找到大半夜，也沒有找到小菊，下河村的青年也打來電話，說沒有小菊的消息。
“瑞雪，明天我派人去西林找找。”汗明送瑞雪到鳳蘭家門前的時候說。
“嗯，汗明哥……”瑞雪感覺到汗明的心情沉重，表姐小菊又找不到，她的心裏又擔心姑姑的身體，她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進了屋，隻聽到鳳蘭急迫地想知道有沒有找到小菊的聲音傳來出來。
汗明情緒低落地往回家的路上去了。
二
一大早，龍鳳街上開始有人在走動。
一天一夜的大雨使龍鳳的空氣顯得更加的清新，卻沒有讓鳳蘭糾結的心放鬆下來，女兒小菊的失蹤意味著事情可能往更加不幸的方向發展。
汗明從家裏出來，朝閱讀室走去，瑞雪在他的身後不遠，她朝學校走去，她的目光一直在汗明的身上，她看著汗明進了閱讀室，她剛剛要進學校，這時候有兩名學生跑了上來。
“徐老師，不好了，龍鳳橋下發現一具女屍。”
“是嗎？”她看到汗明走出了閱讀室：“汗明哥……”
“我聽到了，瑞雪，我這就去龍鳳橋。”他說著朝龍鳳橋跑去。
“你們進校去吧。”瑞雪對學生說，她朝汗明的背影：“汗明哥，等等我，我也去……”她跟著朝龍鳳橋跑去。
龍鳳橋橋上和橋下都站滿了圍觀的人，一個個都搖首咂舌，議論紛紛。橋下，楊所長正帶領幾名民警把女屍打撈上來，女屍正是跑出家門的小菊。鳳蘭這個時候也來到了龍鳳橋，她撥開圍觀的人，看到被打撈上來的女兒，她撕心裂肺喊了一聲“小菊……”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徐鄉長暈過去了。”隨著喊聲，幾個年輕男子上來，他們背著徐鄉長朝衛生院跑去。小菊的屍體被放到了一塊木板上，幾個男人抬著往回家的方向去了。圍觀的人跟在後麵，離開了龍鳳橋。
瑞雪上完最後一節課，來到龍鳳橋上，汗明仍舊象個負重的罪犯一樣，站立在橋上，望著橋下潺潺而過的流水，瑞雪兩眼紅腫走到他的身邊：“汗明哥，你已經站了一天了，回家吧。”
“瑞雪，我真的害怕麵對這樣的局麵，多年輕的生命啊。”汗明突然抱住了瑞雪，等到汗明平靜了些，瑞雪慢慢地掙脫汗明的懷抱。
“汗明哥……”
“瑞雪……”
“汗明哥，我們回家吧。”
瑞雪走在全麵，汗明跟在她的身後朝回家的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