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氣嫁人
一
每天中午休息的時候，汗明和瑞雪都會在閱讀室整理書籍和準備致富講課資料，小菊從外麵進來，小菊徑直走到瑞雪麵前。
“瑞雪，你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有話跟汗明哥說。”
“哎，我正要去學校食堂打開水。”她拿著熱水瓶離開。
“汗明哥……”等瑞雪走出閱讀室，小菊一步步走近汗明。
“小菊，什麼事？”
“你為什麼不接受我？是不是因為我沒有梅林漂亮？”
汗明怔住了，他以為昨天已經和小菊說清楚了。
“是不是？你說話呀，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小菊，我再說一遍，我這一輩子除了梅林，誰也不娶。”
“汗明哥……”
汗明不再做任何解釋，離開了閱讀室。
小菊滿懷少女的抱負和希翼完全破滅，她的眼淚撲簌簌地直往下流淌。
二
傍晚，鳳蘭從女兒紅腫的眼睛，還有抑鬱寡歡的神情上推斷出一條結論，女兒追求的戀情沒有成功，做母親的除了為女兒難過，還得分散女兒的注意力，讓女兒從失戀的痛苦中掙紮出來。
“小菊，最近有沒有見到你哥？” 鳳蘭和女兒小菊在吃午飯。
“沒有。娘，我答應嫁給徐輝。”
“小菊，你當真？你想清楚了？”鳳蘭喜出望外。
“娘，我希望馬上嫁過去，還有連我的工作一起調過去。”
“好，我馬上請高書記去說媒。”
“娘，我……有幾個條件。”
“小蘭，有些事娘怕是答應不了。”
“娘，你可以把我的要求告訴高書記啊。”
“哦，你說吧。”鳳蘭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女兒會提什麼樣的要求。
“我要十萬彩禮定金。”
“小菊，這個……我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娘，你怎麼了？在龍鳳嫁女兒就是一條發家的途徑，是您的女兒嫁去他們家，他們家不是很有錢嗎？沒有錢吹什麼牛？”
“小菊，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能告訴娘嗎？”
“娘，這筆錢可以留給哥娶親用啊。”
“小菊……”她的眼圈紅了。
“娘，別哭了，我還有條件沒說完呢。”
“好，你說，你這孩子……”
“我要徐家用高級小轎車來接我。”
“這個是一定要的。”
“娘，我不要辦婚宴，也不要一個送親的。”
“這可不行，小菊，你娘在龍鳳是個有頭有臉，我要我的女兒風風光光出嫁。”
“娘，我隻有這三個條件，不答應，我這輩子就不嫁人了。”
“好，好，都依了你，這樣高興了嗎？”看女兒的表情很堅決，她隻好妥協。小菊的人還沒有嫁給徐輝，她的工作調動手續一路綠燈一個禮拜就已經辦好。
三
九月底的一天，陽光明媚。
一輛豪華型奧迪小轎車停在了鳳蘭的家門前，從車上下來一位黑瘦的年輕男子，他正是鳳蘭的未來女婿徐輝，跟著徐輝下車的還有高書記和他的老婆，鳳蘭早等候在門口，她把一行人迎進了家門，桌上已經做好了滿桌豐盛的菜肴。
“高書記，許大姐，你們請坐。” 她招呼高書記他們坐下，這才把徐輝安排在小菊的身邊“小輝，你坐這裏吧！”
徐輝坐下馬上又站了起來，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隻紅包畢恭畢敬遞給鳳蘭：“媽，這裏是十萬元存單。”
“這個……”鳳蘭想推辭。
“老徐啊，你就收下吧，還是年輕人想得周到，小輝把十萬存在了鄉信用社，存款人是你，存取十分方便的。”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小菊，為客人倒酒啊。”
“是，娘。”小菊開始為客人倒酒，徐輝的目光跟著小菊在轉動。
“老徐啊，徐輝家的意思，國慶節讓他們結婚。”
“哎，好，國慶節喜慶。”鳳蘭一陣心酸，她隻是覺得女兒小菊出嫁的太匆忙，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每一次出嫁都是為了跟自己愛的男人賭氣，她除了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別無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