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忍無可忍
一
“不相信你去問我娘，還有老史啊。”她看到誌剛還在發怔，她舉起手輕輕撫弄誌剛的臉：“誌剛，我保證在梅家彎，隻有我對你的身世感興趣，我答應你不會到外麵亂說的……”鳳美的話沒有說完。
“你滾……。”
鳳美的手被誌剛一把推開，很顯然誌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次打擊和傷害。在鳳美驚愕的視線中，他疾步離去。
傍晚，農田裏的人紛紛踏上回家的小道，隻有誌剛一個人坐在田坎邊沒有想回家的意思，老史和王喜轉過身看著悶悶不樂的兒子，他們對視了一眼。
“誌剛今天是怎麼了？”王喜擔憂地問。
“會不會是和春梅鬧別扭了？”老史說道：“王喜，你先回家去做飯，我去看看。”老史說著朝誌剛走去，他走到誌剛的身邊。
“誌剛，你怎麼了？”
“爹，我們回家吧。” 誌剛看到走近來的父親，他站起來。
“誌剛，告訴爹，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和春梅……”
“爹……”誌剛欲言又止，他害怕證實自己的身世。
“誌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爹，看爹能不能想到辦法解決。”
“你解決不了。”
“辦法總比問題多，誌剛，你說。”
“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兒子？”
“誌剛……”老史驚愕地看著兒子。
“爹，我隻想知道真相。”誌剛痛苦地道
“誌剛……”老史猜想一定是鳳美把一切都跟誌剛說了，竟然這樣，該是讓兒子知道真相的時候了。老史想到這裏，他拍了拍誌剛的肩膀：“好吧，我們回家，一路上我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你，不過，爹有一個條件……”
“爹，您說……”
“你是一個有頭腦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你不可以消沉，不可以失去對生活的信心，答應爹。”
“爹，我答應您。”
“嗯。”老史摟著兒子朝前走去：“你娘桂枝原來和我都是大院裏的下人，那年八月十五……”
父子倆一路說著，快到家的時候，老史已經把該說的都說給了誌剛聽，誌剛剛才滿臉的陰沉也跟著一掃而光。
“爹，您說的是真的嗎？我娘她真的殺了六個日本鬼子？”
“嗯，你娘是一個勇敢的女人，也是爹一輩子都愛的女人。”
“爹，謝謝你愛我的娘，也謝謝您這麼愛我。”
“誌剛，你沒有讓爹失望啊，一個人的身世真的算不了什麼，隻要你在人世間每走出的一步，對得起天地良心，你就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我想你九泉之下的娘因為有你這樣的兒子一定倍感欣慰。”
“爹，謝謝你。”
“誌剛，你應該感謝的是王喜娘，你生下來沒有幾天，她就把你抱在懷裏，直到現在。記住了，她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
“爹，我知道，我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