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鳳蘭的遭遇2
一
“明晚還去嗎？”
“美人，明晚不行，婆娘要變發狂的母狗了。”
“你不是天不怕都不怕？”
鳳蘭站起來，一步步走近他們，龍生看到鳳蘭，從鳳美身邊彈跳開驚呼：“鳳蘭……”
“鳳……”鳳美也被鳳蘭的出現嚇得張目結舌。
“金鳳美，我跟你拚了。”鳳蘭早已經忘了手中還抱著的孩子，朝鳳美撲去，隨著嬰兒一聲慘叫的戛然而止，鳳蘭從瘋狂的狀態中停止下來，鳳美嚇得連連後退。這時候，汪太太、徐子蘭和正龍從校園內出來，徐貴生和幾個村民從校園外聞訊趕來。鳳蘭這才撲向自己的兒子，嬰兒的腦下黏糊糊的血在流淌。
“小龍，我可憐的兒子！”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兒子，鳳蘭根本不打算要救這個孩子，她再一次轉向鳳美：“你還我的兒子！”她撲向驚魂未定的鳳美，一陣心火上攻，鳳蘭還沒有抓到鳳美，眼前一黑，暈倒在台階上，汪太太和鳳鳴抱住了鳳蘭。
“鳳蘭……”
“不是我！”鳳美嚇得渾身發抖，慌亂中抓住了一個男人的手臂，看到是正龍，她便使勁拽住了：“我沒有害死她的兒子，是她自己扔下手中孩子不管的。”
正龍被眼前場景嚇蒙了，他任由鳳美拽著，壓根沒有聽她的胡言亂語，鳳蘭被人抬進了最近的一間教室，因為隻有窗外的月光照耀，慌亂中有人撞到了課桌，接著聽到汪太太的聲音。
“何教導員，趕緊去端燈。”
“哎。”鳳鳴答應道跑出了教室。
二
龍生神情呆滯地抱起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嬰兒朝校園外走去，校園外，仍有眼露驚慌之色的村民聞訊趕來，他們從正龍和鳳美的身邊穿過，把正龍撞了個趔趄。正龍這才發現鳳美像一根溺水者握住一根救命草一樣還死死地拽住他的手臂不放，他用力一甩手把鳳美推倒在地上，朝教室裏走去。
鳳鳴從自己的房間裏端來了燈盞，教室裏的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汪太太用力掐鳳蘭人中穴，徐子蘭抓住鳳蘭的手不停地低聲喊著：“鳳蘭，你醒醒。”
徐貴生在不停地來回走動。
正龍站在人群中，近乎冷漠無情地看著躺在課桌上的鳳蘭，心裏想開了：“鳳蘭一定是死了。哦，不對，應該說這個命苦的女人終於得到了解脫，他們在幹什麼，他們真的希望鳳蘭活下去繼續受罪嗎？不！她一定不想再受一點罪，在這最後的時刻，鳳蘭一定希望我陪在她的身邊。對，我不能再錯過陪她的最後的機會，我要把他們全都趕走，讓我一個人陪伴她……”就在正龍要走近鳳蘭的時候，他的母親汪太太驚喜的聲音完全打亂了他要實施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