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鳳蘭的決定
一
教室裏隻剩下龍玉香、徐子蘭、正龍、鳳蘭、鳳美、龍生幾個老師，鳳鳴看了看他們：“我們站在這裏召開一次臨時會議吧，從今天發生的事件來看，可以看出我們教師隊伍中有個別教師目無黨和人民的利益，目無組織紀律，都是我這個當校長的監管不力，我對不起黨和人民群眾，我在這裏做深刻的自我檢討。毛主席說了，人貴有自知之明，在今天的事件中，金老師錯在哪裏，你應該做出深刻的檢討，責令你親自上王小狗家去賠禮認錯。”
“何校長，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鳳美不樂意地看著鳳鳴。
“龍科長，你負責陪同金老師去王小狗家，還有，金老師，學校早已經明文規定，在校老師一律吃住在學校，你到現在還住在家裏，這好象說明了另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鳳美問道。
“說明你根本就不想向組織靠攏，如果是這樣……”
“不……不是，何校長，我明天就搬到學校來住。”鳳美連忙道。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龍科長，不要忘了你接下來要做的工作。”
“是，何校長，我馬上帶金老師上王小狗家裏道歉。” 龍生目送他們一一離開教室，他這才轉向撅著嘴的鳳美，滿臉的不悅：“走吧！”
“我不去。”鳳美道。
“你這個女人真是無藥可救了，何鳳鳴早知道你在課堂上打王小狗的事，她為什麼不提？你別拿自己是一碗菜。你要不想在學校教書了，我不勉強你去了。”說著他朝外走去。
“好了，我去就是。”鳳美道。
“那你還楞著什麼？趕緊跟我走啊。”龍生領著鳳美走走出學校，朝王小狗家去了。
二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龍鳳進入入冬以來的陰雨綿綿的天氣，好像跟正龍絕交後的鳳蘭的一張臉。每天傍晚，不論是田螺河邊，還是校園外，或者是她的家門外，很多人都能看到鳳蘭在雨中走來走去，每次都是龍生送傘到她的手中，之後鳳蘭會撐著傘在雨中走來走去。
“鳳蘭，進屋吧，你這樣會著涼感冒的。”鳳蘭第一次在校園門口淋雨，龍生送了一把油紙傘給鳳蘭的時候，龍生說道，但鳳蘭沒有搭理他，隻是接過龍生遞過來的傘。
“鳳蘭，你怎麼就這麼強呢？”鳳蘭第二次在河邊淋雨的時候，龍生送傘的時候，看著不言不語在淋雨的鳳蘭著急起來。
“你沒有必要每天給我送傘，你回去吧,龍科長。”鳳蘭終於開口說話了。
“鳳蘭，是不是和少爺鬧別扭了，對了，他已經不是什麼少爺了，應該叫汪老師才對……”
“請你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好好，我不提他。”
“你能不能安靜下來？”鳳蘭大聲道。
“好，我安靜。”龍生說完，不再說話了，他隻是站在一邊守候著沒有離開。直到鳳蘭準備離開河邊，她才發現龍生一直守候在一邊，始終沒有離開。
“你怎麼還在這？”
“我，我是擔心你……鳳蘭，這些日子你一直都這樣，真讓人擔心啊，我又不敢去報告你哥，鳳蘭，告訴龍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為什麼要擔心我？”
“我……因為我一直喜歡你，想娶你。”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
“第一次看到我？”
“嗯，那時候你才十歲，女子龍燈隊，你舉龍頭。那時候，都說你以後是大院的三少奶奶。”
“你……”鳳蘭聽了龍生的話心裏有些感動，但要她接受這樣一個男人，以前永遠不可能。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既然發了誓跟心愛的男人老死不相往來，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忘記他，看來也隻有出嫁，才能夠讓自己對那個男人死心，對向往的愛情死心。
“你嫁到縣城去的那天，在龍鳳橋上我還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呢。”
“為什麼？”
“我恨他，他傷害了我們龍鳳最漂亮、最文靜的姑娘，你說我能不生氣嗎？”
“那你現在還願意娶我？”鳳蘭淡漠地問道。
“願意，當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