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回事？”
“不相信？龍鳳很多人都親眼所見。”
“嗯，這下汪家有戲看了。”小林子心中竊喜，他終於可以發泄這些年來憋在心裏的怨恨了。
二
龍生安葬了李保長後，他在龍鳳街上的雜貨鋪裏佘了一壺酒，又在豬肉鋪裏佘了兩斤肉，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吃下後，躺在床鋪上等翠兒送工錢上山來，他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快子夜，翠兒也不見影子。龍生呼啦一下從床上起來，拿了一件外衣披上準備下山去接工錢。這時，一陣緊張急促的敲門聲打破寂靜的夜晚，要不是翠兒的聲音接著響起來，龍生還以為是西林的土匪上了山。
“龍生，我是翠兒姐。”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龍生點上燈，才打開門。
“我剛要出門，家裏來客了。咯，你的工錢，我幫你多要一些。”
“你說家裏來客？這李保長一死，你主家還有什麼客？”龍生把銅板丟到枕頭邊，接著把翠兒拉到床邊。
“是三姨太的客人，客人是誰，保準你想不到是誰？”
“翠兒姐學會買關子了。”
“沒有，沒有，唉，本來想要你猜猜的，還是不猜了，是小林子。”
“小林子？你說在龍鳳失蹤的小林哥？”
“聽你叫的親熱勁，你叫汪家的人都沒有這麼親熱。本來我還想說一個秘密你聽，好讓你去汪家邀功呢。”
“翠兒姐，我的翠兒姐，你說不說，你說不說……”龍生把翠兒翻倒在床上咯吱起她的腋窩來。
“啊嗬嗬嗬……我說，我說。”翠兒被咯吱得大笑不止，一邊翻滾一邊求饒。
龍生這才放開翠兒，翠兒貼在他的耳邊唧唧歪歪了一陣，龍生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你說的是真的嗎？龍鳳所有人都知道老爺和太太的為人，他們不可能是漢奸。”龍生說道。
“我看你早點去汪家報信，一來是報恩，二來汪家可能還會賞你一筆呢。”
“不過，挫挫汪家三少爺的銳氣也好。”
“龍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真把老爺太太哢嚓殺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你放心，黑豹遊擊隊的黑隊長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他不會錯殺好人的。”
“你怎麼知道？”
“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想到汪家大院三少有可能會被黑豹遊擊隊嚇得尿褲子，龍生感覺所受的氣已經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