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鳳美進私塾
一
自從有了和三少正龍之間有一次次交鋒，不到一個禮拜，鳳美已經適應了正龍所有的不良習性，比如他的冷嘲熱諷，他的淺薄，他的頑劣。不過這以後，鳳美到正海的房間去的時候少了起來，她的心裏無形中對正龍的印象越來越不好，有時候會對這位頑劣成性的少爺產生強烈厭惡之感，他要不是大院的少爺，她鳳美才不會怕他，正應那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老話。不過，鳳美還是有辦法來發泄對汪家三少的不滿，譬如正龍經常一大早不在房間，鳳美進房間打掃的時候也就隨便應付一下就過去了。遇到正龍的時候，她不再把對正龍的不滿掛在臉上，而是滿臉迎合的笑著，一邊稱呼一聲少爺早，或者少爺好，把本來滿肚子壞主意的正龍叫的不知所以，久而久之，正龍也就失去了捉弄鳳美的興趣。
當鳳美發現正海少爺總是往私塾跑的時候，鳳美有些忍耐不住也想天天上私塾。不行，一定要去私塾念書，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時時刻刻都看到正海。有一天，鳳美在太太跟前支支吾吾說了一句想去私塾念書的話。
“鳳美，你過來。”汪太太拉住走近來的鳳美問道：“你剛剛說想去私塾念書嗎？好，有出息。”
“太太您同意我去私塾念書了？”鳳美沒有想到汪太太一口應允了讓她進私塾念書。
“嗯，不過，這樣一來，你娘在大院要幹的活就多了起來。”汪太太說道。
“太太，您放心，我會把誌剛帶在身邊的。”
“是嗎？你上課的時候，誌剛餓了呢？他一吵，會影響其他學生的學習。”
“太太，誌剛很少哭的，不是有課間休息嗎？休息的時候，我送誌剛回大院吃奶。”
“嗯，好，明天就讓正海帶你去辦入學手續。”
“謝謝太太。”
第二天一早，鳳美背著誌剛跟隨正海來到龍鳳書院，鳳美站在私塾大門外的台階上，看著門上懸著的“龍鳳書院”的匾。
“鳳美，快點，再過二十分鍾就要上課了。”
“是，少爺。”鳳美背著誌剛進了私塾後，看到私塾裏的小朋友有的在跳繩，有的在踢毽子，鳳美目不暇接起來，而且她一眼就看到與眾不同的氣質高雅的鳳蘭正和正龍在看同一本書，鳳美不由得看向正海，結果發現正海根本不在乎這樣一種場景，鳳美的心情變得異常的甜美起來，這種場景說明正海少爺他根本不在乎鳳蘭跟誰在一起，他每天來私塾來也不是為了看鳳蘭。鳳美這才輕鬆自如地從私塾的青瓦覆頂到正廳的三間教室，又到東西廂房打量起來。原來鳳蘭居住的地方雖然比不上汪家大院，但比起寄人籬下的自己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正海給鳳美辦完入學手續，把她送到課堂上後，隻是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整整一天，鳳美都沒有看到正海的出現，不過，第一天進私塾讀書的收獲遠比任何時候都多，至少她知道正海每天到私塾不是為了鳳蘭。說起鳳蘭，鳳美的心裏有太多的不滿，在正海不見了蹤影後，鳳美的眼睛老是不由自主跟著鳳蘭的身影轉，因為，鳳蘭大家閨秀的風範讓她著迷，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鳳蘭和正龍會走得這樣近，他們是完全不同兩個世界的人，鳳美始終認為鳳蘭跟正海才是同一個世界裏的人。他們的舉止優美，文雅的談吐從上到下幾乎找不到一點不足之處，他們應該每天粘在一起才是，可是鳳美看到的是鳳蘭和正龍黏在一起的事實，不過，她是第一天來私塾，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實的，說不定鳳蘭明天就會和正海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