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氣漸涼。
高速出口處,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走下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年輕男子。
他個子不算高,一張極其普通的臉龐,隻是雙眸之中偶然閃過的精光,給人一種淩厲之感。
在他的身後,清一色的黑色奔馳。
仔細數去,足有三十多輛。
一道道穿著黑色西服的身影走出,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
在這瑟瑟的秋風中,油然而生一種彪悍的氣勢。
“先生,青州首富已經給您備好了接風宴,一路上給我發了三十多條信息,因為您在休息,我沒敢打擾您。”
一個身材魁梧,體態壯碩的男子聲音恭敬的道。
他麵容棱角分明,尤其是從眉心到下顎一條手指寬的傷疤,給人一種猙獰之感。
如果是西北武林的人,隻要看到這道傷疤,就會知道他的身份。
虎侯李匹夫,一個為武道而生的人。
“告訴江老板,就是他的心意我知道了,接風宴改再吧。”
沈念遙望著遠處一棟直衝雲端的高樓,那是青州最具代表性的建築。
三年前,韓家競標成功,拿下這座高樓的承建權,卻發現家族中沒人有能力完成這項工程。
於是,剛剛成為上門女婿的他挺身而出,臨危受命立下軍令狀,帶領著團隊日夜奮鬥,這座高樓才平地而起。
從最初的圖紙設計,到後麵的工程進度,全由他一手把關。
正是憑借這座高樓,使得韓家從一個青州的三流世家一躍成為在青州可以排進前三十的大家族。
韓家一眾親戚,全部雞犬升,地位水漲船高,韓家老爺子更是成為青州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隻是在高樓完工之日,韓家給他的是一張三萬塊錢的銀行卡,以及一張離婚協議。
原因很簡單,韓老爺子覺得他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地位。
而他曾經深愛過的那個女人,他那位名義上的妻子,卻沒有為他半句話。
那淒風苦雨,他從韓家別墅走出,在無數譏笑的目光中灰溜溜的離開了青州。
離開青州的那,他回頭望著那用三年心血造成的高樓,心中暗暗發誓,屬於自己的東西都將拿回來。
時隔三年,他終於回來了。
“先生,既然不去青州首富的接風宴,是否回在青州剛買下的別墅?”
李匹夫的話打斷了沈念的思緒。
“你先讓弟兄們回別墅,我要去我叔家看看,三年前,被韓家掃地出門,所有親戚視我為瘟神,唯有堂叔還待我如初,雖然我那嬸子勢有些勢利眼,但堂叔在我離開青州之時,仍悄悄的將三千塊錢塞到我的行李箱裏,這份情誼,我始終記在心間。”
……梧桐苑,這是青州比較老舊的區,樓道裏堆積著各種各樣的雜物。
第七層,中戶。
沈念敲響房門,開門的正是他的堂叔沈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