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蘊明在旁冷笑了一下，然後故意嘲諷地說道：“林少爺可真是誠實，想什麼就說什麼。不過薛督察長，我想請教一下，拿不出證據來就用言語中傷他人算不算是誹謗呢？”
“沒錯，邱大哥所說的也正是我想的。”程慕飛也故意附和了一句。
這下可氣壞了林子軒，他異常惱怒地說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你們也配來指責本少爺？”
程慕飛見他如此氣憤，更加不屑地冷笑道：“好，如林少爺所說，我們不配，所以才請教督察長大人，這總該配了吧？”
“程慕飛，你……”這會林子軒更是氣得想從林耀成身後衝出，幸好有林夫人和郝忠新阻止了他。林夫人不動聲色地瞪著程慕飛，眼中滿是憤恨。
林耀成對此卻依舊是沉默，眼中的威嚴與平靜讓人無法猜透他在想什麼，更不會察覺到他心裏的隱患。
眼前的兩個人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尤其是程慕飛，他從出生開始便是在林家。如今，他是該自豪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兩個人都如此有作為了嗎？可是為何卻是養虎為患呢？為何同是一起長大的，卻隻有他自己的親生兒子讓他失望？
薛督察長見這局麵變得混亂，終於發揮了作為督察長的作用，嚴厲地開口：“行了，這事到此結束，你們的私人恩怨私底下解決，別再惹出什麼亂子來盡給我找麻煩，現在全都老老實實出去跳舞去。”
說完他就帶著他的姨太太們率先離開了，程慕飛尾隨其後。但是剛到門口，他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回過身對林耀成說：“林爺，說實話，我很遺憾那筆買賣確實沒做成，但是，我不會放棄。”
林耀成突然僵了一下，他明白程慕飛是在向他宣戰，他縱橫上海灘幾十年，現在卻不自覺地讓程慕飛的氣勢給怔住了。
他說他不會放棄？這讓林耀成想起八年前程慕飛離開林家時的場景，當時他還隻是個剛滿十六歲的孩子，林耀成說了留在林家他還能做有吃有住的一條狗，但是一旦離開了林家，他會連條狗都不如。
程慕飛當時卻倔強地挺直腰杆望著他，咬著牙堅毅地說：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林家的每一個人都看清楚，我程慕飛是個男人，整個上海灘都會在我的腳下。
如今，他真的是長大了！該欣慰還是煩憂啊？會不會真如他當初所言，有一天上海灘都會在他的腳下？
重回歌舞升平的大廳，薛督察長就帶著他的九姨太向大夥說道：“很高興各位今晚能來，這位就是我的九姨太了，大家都不要客氣，盡管吃盡管玩啊！”
話音剛落，全場便滿是掌聲和歡呼聲，薛督察長歪頭對九姨太說道：“小寶貝，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那小姑娘整個人都靠到薛督察長那滿是油水的肚子上，特矯情地笑道：“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您放心，我以後啊一定好好地伺候您！”
薛督察長撫上九姨太那滑嫩的小手，樂嗬嗬地笑了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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