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燁,早餐怎麼還沒煮好?”
“一到晚磨磨蹭蹭的,啥也做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你看看你,起來老半,地沒拖,垃圾沒扔,衣服也不洗?你真是連窩囊廢都不如。”
一大早,嶽母周蓉舒服靠在沙發坐著,頤指氣使,罵罵咧咧。
寧燁趕緊掃地,洗衣服做飯,沒有半句怨言,他是個上門女婿,結婚三年了,在肖家沒有一點地位,經常因一點蒜末事,便被嶽母罵得狗血淋頭。
和肖青璿結婚三年,一個睡床,一個睡地板,別夫妻之實了,就連老婆的手都沒碰過!隻因為寧燁沒有工作,沒有本事,是個一無是處的窩囊男人,肖青璿打心眼裏瞧不起他。
整整三年時間,哪怕被罵,被打,被狠狠羞辱,哪怕活得不如一條狗,寧燁也沒有絲毫抱怨,因為三年時間的朝夕相處,他發現自己真正愛上了肖青璿,即便肖青璿罵他,他連廢物都不如。
寧燁並非一無是處。
入贅肖家前,他與爺爺相依為伴,爺爺是個老中醫,日子還過得去,幾年前,爺爺突患惡疾,最後半年時間,將一身本事悉數傳與寧燁,除了一門煉體術,還有《百草丹術》與《無極針灸術》,那時,寧燁才知道爺爺是個身藏本事的高人。
彌留之際,爺爺安排寧燁入墜肖家,叫他潛心修行三年,所有事情隱忍不準出頭,當做守孝三年,之後的路,寧燁可以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寧燁究竟有多少本事,隻有肖家老爺子一人知曉,可婚禮後不久,肖家老爺子也因病過世,自此再無人庇護寧燁,而他,也坐實了無用廢婿的身份。
三年來,寧燁受盡冷嘲熱諷,冷眼相待,對此他已經認了,畢竟脊梁骨被人戳久也成了習慣。
吃過早飯,寧燁快步走出門口,“青,青旋,我送你上班吧!”
肖青璿今穿一套咖啡色職業裝,胸前露著雪白溝壑,身材性感無比。一頭黑發披在腦後,畫著淡妝,麵容精致,全身上下卻有淡淡威嚴散發。
她在東海市一家金融公司當會計師,每個月收入七千左右,收入看起來很高,但在高消費的東海市,除去家庭開支,一個月根本存不下幾個錢。
寧燁沒有工作,家裏不富裕,所以一家子仍是住在老舊區。
肖青璿充滿厭惡的看了一眼寧燁,道,“今晚是奶奶生日,你記得給老太太買個好點禮物,別再給我丟臉了。”
肖青璿丟下兩百塊錢,便出門上班。
寧燁無奈一笑,拎上個菜籃子,騎著電動車去市場。
買好菜,寧燁前往中珠寶總店,三年來,他存有些私房錢,夠買個像樣的玉器。
路過珠寶總店門口,忽然聽到有人發出痛苦喊叫聲,好像有人突患惡疾倒下?
寧燁停好電動車,往回走,幾十個人聚集在珠寶店門口,大家議論紛紛,一個中年西裝男子倒在地上,雙手抱住腦袋,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四肢抽搐,人們離得很遠,生怕惹上麻煩事。
“打10叫救護車。”一個長裙婦女在那大喊。
聽人談論,婦女叫劉璐,是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上班路過。
劉璐掐西裝男子的人中,又做胸腔摁壓急救,可惜沒用,眼看著男子氣息越來越微弱,此刻,珠寶店裏匆匆忙忙跑出一個氣質高貴的女子,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西裝男子,淚如雨下,“劉醫生,文浩哥他怎麼樣了?”
劉璐搖搖頭,“脈搏越來越弱,可能挺不過十分鍾。”
現在是上班早高峰,市區擁堵,救護車過來要二十幾分鍾,等車到來,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