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這皇家的事可實在是說不準啊,依我看咱們還是消停喝酒吧,聊的多了,我這後頸總是一陣一陣發涼呢……”略微膽小的男人就勢打了個哆嗦,惹的旁邊的幾人都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你瞅你那慫樣,不過他說這話,我倒是同意的,甭管誰得勢誰失勢,隻要有咱老百姓一口飯吃那就行……來來來,哥幾個,喝酒喝酒……”瘦子端起了酒杯,招呼著其他人一起喝酒。
“來來來……喝喝喝……”幾個男人暫停了話題,又接著喝上酒了。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女子,聽過他們幾人的談話之後,利落的將一錠銀子放到了桌子上,起身就邁出了大門。
“頭兒……”女子走後,牆角桌的一個男子低聲詢問著坐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男子。
“恩……去吧……”男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烈酒入喉後,他刀疤一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
宮中佳和殿內。
“娘娘,這就是馚兒剛剛打聽到的,不知娘娘接下來還有什麼吩咐……”說話的女子跪在地上,低垂著眉眼,似是正在等著她麵前的女人給她下達新的命令。
“哼,好一個惠郡王,竟然敢如此陰我的兒子,果然跟你那個下賤的母親一樣……馚兒,你找時機去養心殿一趟,偷偷的把飛鷹給我叫過來……”靜佳眯了眯眼睛,暗自咬了咬牙,既然你們都容不下我們母子倆,那我又何須為你們留著情麵,放你們一條生路呢……皇上,我們的情分終是盡了……
當夜,惠郡王府書房內。
“主子,皇貴妃的婢女馚兒將養心殿的禦前侍衛飛鷹叫走了……”此前在酒館中喝酒的刀疤男子跪在地上恭敬的向正端坐於上位的雲琛稟報道。
“哦?那看來第一條蛇已經引出來了……”雲琛看著手裏的玉笛,嘴角一抹不經心的笑。
“主子,其實今日這事還多虧了璿玉姑娘,若不是她吩咐人將消息散布出去,恐怕皇貴妃也不會這麼快就暴露飛鷹……”刀疤男子抬起頭,趁機打量了半晌雲琛的神色,他知道主子對璿玉姑娘一向是上心的,他雖然不喜主子有時太過兒女情長,擔心影響大事,但是卻不得不說,璿玉姑娘於國事方麵還是極有天分的,所以若有她幫襯著主子,主子多少也會輕鬆些。
雲琛沒言語,但是嘴邊的笑卻越發的溫柔起來,他當然知道這消息是玉兒散布出去的,他的玉兒哪是那種能閑的住的人,雖然她幫自己也隻是源於同門的情誼,但是他依然高興。
“好了,我知道了,孟良你先下去吧……”雲琛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向後靠了靠,閉上了眼睛,開始等待著新一輪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