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雨不曾停歇的下了一整晚,雨水不斷的從窗口捎進來,打濕了屋裏的地。
一覺睡到自然醒的胖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悠悠的醒轉過來,它拿爪子撥了撥自己的毛,昨夜不知何故,越睡越冷,得虧了自己的這身毛了,不然都不知道凍成個啥樣子。
它抖了抖自己的毛,一個跟頭的爬了起來,眯著眼睛四下那麼一瞧,正好瞧見璿玉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她臉上淚痕已幹,神情微微恍惚,衣服上還尚有濕意,應該是昨夜下雨捎進來的雨水打濕的,她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前,似是就這樣坐了一夜。
胖福搖著尾巴轉著圈的打量起璿玉來,這是咋的了,怎麼我睡了一覺起來,玉玉就成了這副鬼樣子?那紅紅的黑黑的眼圈是咋回事?是被人打了嗎?
“玉玉,玉玉,你咋的了?”胖福倆抓扣在了前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它看著璿玉關切的問道。
“……沒……事兒……”璿玉抽抽鼻子,轉頭瞧了一眼胖福,隨後啞著嗓子回道。
胖福伸爪撓了撓自己的狗頭,咋整的,嗓子咋都啞成這樣了呢?它拱了拱屁股著急的問道:“玉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呀?”
璿玉想了半晌後,啞著嗓子斷斷續續的敘述了昨天發生的事,胖福時不時的點著頭,表示著讚同。過了一會兒,璿玉越說嗓子越啞,待累的不行了,她便徑自給自己倒了碗水喝。
胖福聽過之後,裝著老熟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對著璿玉說道:“玉玉,都不是我說你,你昨日的反應未免也太過激了一些,莫習他們於你也不過是才見過幾次麵的人,你何須反應那般大,何苦為了他們與長孫月卿起衝突,況且像柳姐那樣與他們朝夕相處的人都沒說什麼,你先急個什麼勁兒?”
胖福偷瞄了瞄璿玉的神色,發現她沒生氣便接著說道:“而且,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好話不能好好說,長孫月卿明明是心疼你的,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這是圖意個啥……”胖福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晃了晃它的狗頭。
璿玉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什麼,但是思考了一瞬便又放棄了,算了,說什麼說,還有什麼好說的,事情都已然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好了,玉玉,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便不要再多想了,一會兒收拾收拾,我和你一起去凰靈閣找長孫月卿!”胖福抬起小爪猛然拍了一下地麵,那模樣好像昨晚的那個當事人就是它,一切就都由它決定就妥妥的了。
璿玉眼神暗了暗,未假思索的就回道:“我……不去……”她縱然承認自己有錯,她不該小題大做的攆走了他,但是他的錯處更多,憑什麼要自己先去找他?
“玉玉,愛情裏哪有那麼多的孰對孰錯?你何苦這般較真?”胖福恨鐵不成鋼的又抬爪拍了下地麵。
“有,怎麼沒有……在我的愛情觀裏,萬事皆有原則,凡事都有底線,衝動應該和理智並存的,怎能用一句沒有對錯就忽視了所有的問題……”璿玉挑了挑眉,固執的向胖福回道,她不是故意耍著小性子,故意無理取鬧,她隻是不想放棄自己的原則,為人處事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