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拾掇了四五天,該搬的東西都搬進去了,終於可以入住了,璿玉、二師姐和小十七都很是高興,畢竟是屬於自己的房子,而不是寄人籬下,況且,又是自己全程參與布置的,所以三人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喬遷之日,璿玉三人一大早就帶著孩子來到了新居,簡單收拾收拾了各自的行李,又用鹽水清洗了遍宅子。
不多時,玉柳便和簡墨軒匆匆趕來道賀,二人本想放掛鞭已示喜慶,但是奈何璿玉性不喜張揚,所以隻好作罷,璿玉見簡墨軒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便出言賠禮道:“簡大哥,你的一番好意,小妹暫且心領了,一會兒定當多罰幾杯,以示賠罪,喏,你看,這是家父在外遊曆時,曾在一神仙老道處所求的一桃木八卦鏡,我聽聞,你是最偏愛這等神物的,所以特地從父親那兒要來,送於你,隻是不知你是否喜歡?”
自打璿玉拿出這麵鏡子開始,簡墨軒的眼睛便放了光,直盯著不轉頭,自是喜愛的不得了,待璿玉遞給他,更是愛不釋手的來回摩擦著,玉柳也探過身子,挨著他仔細地瞧了瞧,當真是一塊難得的的寶鏡,周身都散發著祥和的氣息,玉柳情不自禁的又靠近了一些,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流撲麵而來,洶湧的好像要把她卷入進去,簡墨軒趕緊伸出雙手圈住了她的細軟的腰肢,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腰側,一語雙關道:“柳,這可是一麵寶鏡,可不是誰人都能靠近的呦!”
玉柳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此時此刻還仿佛心有餘悸,這等神物以後自己還是少碰吧,免得再小命不保,她放下手,打算理理衣服,卻發現簡墨軒的手正掛在她的腰側,她啪的一下打掉簡墨軒的手,柳眉一瞪,怒斥道:“幹嘛呢你,趁機吃老娘豆腐是不是,我看你是皮又癢了!”
簡墨軒趕緊放下手,打了個哈哈,諂媚的笑著說:“哪有,哪有,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兩人沒說幾句話,就又鬧起來了,玉柳邊追著簡墨軒,邊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她光是離鏡子近些,就已經很不舒服了,而簡墨軒卻能摩擦著八卦鏡那麼長時間,卻絲毫沒事呢?
玉柳這邊想著,那邊便也問了出來:“簡墨軒,為啥剛才你碰了它那麼長時間都沒事,到我這兒,稍微離得近點就不行了呢?”
簡墨軒抬手捋了捋本不存在的胡須,故作深沉的回道:“神曰:天機不可泄露也!”
玉柳雙手叉腰,做潑婦狀,口中罵道:“泄露個屁!小兔崽子,你等著,看我不扒了你一層皮!”
璿玉瞧著這般和諧的兩個人,心中很是羨慕,想著長孫月卿都這個時辰了,還不過來,不禁氣得腦袋仁疼,他現在對她可是越發的不上心了。老人常說,成婚前,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而成婚後,女子需得以夫為天,守著三從四德。想當初,長孫月卿追她時,也不過是三兩句甜言蜜語外加幾棵種在“荒郊野外”的梧桐樹就搞定了她,顯得她這般不值錢,而她沒有一點女孩子家該有的矜持,大大咧咧的竟也答應了,難怪他現在這般不重視她,現在還沒成婚呢,就這樣了,若是以後成婚了,他還不得鼻孔朝天,傲嬌到天上去啊!
璿玉思來想去,覺得再這麼放任他嘚瑟下去是非常非常不妥當的,等他一會兒過來,非得好好懲治一下他不可。
“玉兒,我和十七去給周圍的鄰居們送些糖果和糕點,你先照看著點兩個孩子啊!”二師姐和十七從屋內走出來,手裏各拎著兩架食盒。
“哦,好,你們且去吧,對了,師姐,你留意一點,看看周圍鄰居家有沒有合適的嬸子,咱們這兒總得招兩個人幫著點兒才行,至於工錢,你自己瞧著辦就好!”璿玉心道,現在這也算幹正經營生了,怎麼也得有點樣子,再說了,若是大家都出去辦事了,家裏也得有人看著些才好。
“行,那我倆去了啊!”璿玉點點頭,看著兩人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