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玉晃過心神,覺得自己甚是失禮,竟盯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這麼久,怎的和胖福那隻胖子一般了呢,見到瀟灑俊美的男子就像發了春一樣,丟人,委實太丟人了。
璿玉懊惱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左臉,柳眉微顰,回道:“兄台說的是哪裏話,我與你從未見過,並不相識,兄台怎會找我幫忙,況且,我們落鳳莊也從不與外界有任何的往來,兄台這忙,小妹恐怕是幫不上了。”
那男子劍眉微挑,嘴邊似笑非笑,說道:“姑娘,還未聽在下說的是何事呢,怎知就幫不上忙?何況,在下又非空手而來,莫習,把東西拿上來……”
叫做莫習的男子快步走向馬車,並從車中取出一個兩尺見方的雕花錦盒,開鎖的刹那,一片金光閃閃,裏麵竟裝著滿滿一盒金子。
這光著實要晃瞎了璿玉的雙眼,她好似聽見了自己的小心髒哢嚓哢嚓碎裂的聲音,娘啊,原來他是個金主,錯過這樣的機會,豈不是太可惜了?一會定要讓胖子使出個美人計,讓他拜倒在胖子毛乎乎的黑爪子之下。
“公子,咱們有什麼事還是進莊再說吧,這外麵風大,再者說,你拿著這麼多錢財,它也不安全不是?十七,快去告知全莊上下百十口人,外加後院養的那些小雞公雞老母雞,圈中正待產的老母豬,對了,還有我房中那個吃貨,告訴他們,莊中有貴客到了!”璿玉的眼睛亮的如星鬥,嘴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主子,這……”正當莫習擔憂的想阻止他家主子時,那男子揚手打斷了他,笑意盈盈的跟著璿玉進了莊,這女子倒真是有趣的很,世間女子第一眼在他身上看到的不是容貌便是武功亦或是名位,獨她相中了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外之物,而且又是這般的毫不掩飾,當真是有趣的很,有趣的很。
璿玉領著他進了門,兩個人邊走邊聊,他先自報了家門,原來他是當朝太師家的大公子,名長孫月卿,兩個月前在衢州辦事時,偶遇璿玉在外遊曆的雙親,三人相談甚歡,他們二老告訴了長孫月卿山莊的位置,讓他有事即來找家中獨女鳳璿玉即可。
璿玉聽後,心中腹誹,這兩人分明是在變相的讓他們相親好嗎,山莊位置極為隱秘不說,山口還被爹設了八卦陣,一般人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來的,這麼些年來,山外的人不曾有一人進來過,想來,他們二人應是給他畫了極為細致的地圖,又教了他法子,他才得以領人進了山,找到了山莊。
幾人邊走邊聊,不多時便到了大堂外,正欲進堂,倏地,從堂中竄出來一黑乎乎的物體,直奔長孫月卿而來,長孫月卿忙抬起手中的扇子,擋於胸前,卻沒想到,那物卻死死抱住了他的左腿。
這黑乎乎,甚是丟人的物體,不是旁人,正是胖福大人。
胖福緊摟著長孫月卿的腿不放,小腦袋在他的黑底雲靴上蹭來蹭去。它忘我的傻笑著,心道: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師兄前腳剛走,老天便又給我送來個美男子,看來,我這兩年走的不是財運而是是桃花運啊!
這時,璿玉已從呆愣中回神,不禁歎道:這個胖子不僅丟人,這個樣子,還,還,還猥瑣的很哪!
璿玉扶額,表無奈,又不認識它之狀。
待長孫月卿看清腳下是何物之後,眼眉不自覺得抽了幾下,他目光涼涼的看了眼璿玉,道:“鳳姑娘,這物可是要交給在下處理嗎?”
璿玉幹笑一聲:“您做主就好,做主就好。”
長孫月卿抬起右手,用兩指捏著胖子的脊背往後一扔,隻見胖子在空中揚出了一個美麗的弧度,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璿玉雙手合十,做祈禱狀,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胖,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