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三亞(3 / 3)

“這麼聰明的華總怎麼會這樣想呢?”

“你是不知道,我那兩位哥哥,等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們就快如願了。”

“越澤,我們打賭。這次事態一定不會如你所想。”貝鬆這個局外人是看得清清楚楚。關心則亂,人在冷情冷性的時候,做事兒往往是精準的,一但動了情兒,就一定如此了。

華越澤冷冷地看了看他,沒在說什麼,煙花點亮了三亞的天空,同樣都在海邊,隻是身邊沒了那個人。再美麗的景色,再好的美味,也是感覺不到的。

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如一個淘氣的孩子,在不時的跟你藏貓貓,喜歡大海的林小宇,此時也是坐在海邊的,一個人聽著海浪的聲音。

守著同一片天空,兩個人的思念在天空中彙集。心中都在祝福著對方,隻是在華越澤認為林小宇是他的女人,很快她就是要回到身邊的。

一個春節就這樣過去了,華越澤還是要回香港的。實際的情況比他想到的,糟糕得多,季琳沒有來見他,可是她的律師卻出現了,表明了態度,季琳在財產沒有打成共識前是不會同意離婚的,目前是庭外調節期間,季琳委托了她的哥哥季海來處理,現在季海提出了要分出季琳應得的股權,不會接受,華家的資金補償。

這是華家不可能接受的條款。華越澤的心此時到是真的亂了,其實他做過最壞的打算,就是自己可以放充在華凱所有的權利。可而今一看,事情真如貝鬆所說。

華家的人,也是各懷心腹事吧!有人可能也盼著自己離吧!

“越澤,跟爸爸出去走走。”

“好。”

父子兩個再一次開著車出去了。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華董隻是示意司機開車,也沒有說要去哪裏。華越澤也隻是看著窗外。這些年了,自己第一次沒了主意。

車子開了好久,才到了效外的一家跑馬場,“越澤,跟爸爸騎一圈,怎麼樣?”

“好。”

華董看上去,好像是一點兒的事兒也沒有,很用心的在選馬,到是華越澤心不在焉的,選了一匹。一起上了馬,沒有想到的是,平時腰椎不好的爸爸很快就超了兒子很多。

開始時,華越澤還想著開會的事兒呢,後來,看著差得太遠了,也就一心跑了起來。感覺著風從耳邊吹過,心情到是爽朗了起來。

“好久沒這麼痛快了。我們喝點去。”

華越澤隻是聽著爸爸的安排,這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應有的娛樂項目是都有的。前麵就是個紅酒屋。

“越澤,接下來你做何打算。”先是品了一陣子酒之後,談談地問到。

“CEO的位置我讓出。”也不知為什麼,華越澤到覺得此時的爸爸是他最近的人。他能看穿自己的心,拿著紅酒就是想喝。這話兒,心裏已經準備了好久了,可是真的說出來了,心裏還是很難受的。

“這個位置,不是你想讓就能讓的。你個人的生活如何,跟所有人都沒有關係,可是華凱的股份是所有人都關注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這事兒季家不讓步,你別無選擇,離婚,你一定是離不成。”季董的語氣是平和的。就好像在說著別人家的故事。

“爸爸。”華越澤有些激動。

“我說過,此生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去走我當年的老路,你比我有魄力,可也是一樣走不出這個局的。我呈說過,林小宇可以得到比名份更現實很多的東西,就算你離得成,她也是進不來這個家。”看上去華董漫不經心的樣子,一邊說著一邊品著紅酒。其實,他的話再現實不過了。

“爸爸。這句當初你是不是跟媽媽也同樣說過?”華越澤從小到大第一次這樣跟爸爸說話。

“你大了,個人的事兒,我可以不去管你,可是有些事兒,不用我去管。林小宇是個聰明的女子。此時犯糊塗的人是你。”華董沒有理會兒子的問題。

“我是不想走你的老路,所以我要給林小宇,她想要的。”

“你以為,華家妻子的名份是她想要的嗎?她跟你要過嗎?”定定地看著兒子在問。

華越澤一下子不明白了,林小宇的確是沒跟自己要過,可自己確信這就是她想要的。

“她現在人在哪呢?你知道嗎?不要在一意一意孤行了!”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這話,我也曾說過。做企業做到了一定程度,財產對於我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了,我們還有著社會責任感,我們要在我們百年之後,我們的帝國依然存在。”

“我們的帝國沒有我也一樣。”

“如果說幾年前是一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擔子挑了起來,就不是輕易能放下的。已經上了高速就是全程的封閉,沒有到目的地,是不可能下去的。”

華越澤第一次在這位爸爸麵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麵。輕輕地閉了閉眼睛,他又怎麼不理解爸爸的話呢。

“越澤啊,聽爸爸的一句勸,如果你不想失去林小宇,就早點找到她。她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孩子。她要是真的走遠了,你就真的失去她了,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子。她可以一生都不去依賴任何一個男人。”

爸爸的話讓華越澤的心裏驚了一下。林小宇要是一個人,還好說呢,她是優秀的,自己能喜歡的女人,也一定會有很多優秀的男人喜歡。在這個女子麵前,自己的自信往往都會不知飛哪去了。

“我隻知道她去了三亞。我都找不到她了,也沒有資格找她啊。”

“當初,我也是這樣想的,其實真正的好女人,比男人聰明百倍,就如你的媽媽,她當初也是知道這樣的結果的,可是我卻跟你此時的想法是一樣的,那是一種逃避。一個肯為你生孩子的女人,她在意的是什麼,你跟本就不明白。”華老看著窗外,心思似乎飄出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