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在手術室裏(2 / 3)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天亮了,林小宇這次沒有再打華越澤的電話,“文哥,你在哪兒呢?”

“哦,小宇,我在蓬萊呢。有事兒?”

“我是想問問的我手續在哪兒呢?”這似乎是能解救她的最後一個人了。

“華總自己辦的。”

“文哥,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走上?”

“小宇別急,華總說一時不急於走的。他會送你的。”文遠似乎也覺得林小宇不對了。

林小宇無力地放下了電話,人的腦子有的時候就是會短路,這個時候,她竟一點兒也想不起來,這段時間自己跟華越澤的種種了,今天季琳的話在耳邊不停地響著,難道說這個孩子真的要成為她的了。不可以啊!就算是什麼都可以如夢一場,她想在醒來的時候,還能有個孩子在。

一向勇敢的自己,現在怕了,甚至在電視劇中的種種場景,都把自己對號入座了。不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離開,起身感到一陣暈,扶著牆走出去,她要吃東西。

還好劉姨還是給她準備了早餐的,不管有沒有味道,自己都是在吃。她要走出這個門。“沃納,你在哪兒?”現在自己能求助的人,或許隻有他了。

“準備去機場,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到北京。”

“能改個航班嗎?等等我。一起,求你!”收到了沃納的回信之後,林小宇馬上就決定了。

“好的,我去接你。”

“不用了,一會兒機場見。”本以為護照在華越澤那兒呢,她是財務工作人員,所以身份證隨身攜帶,早已成了習慣,可是此時,無論怎麼找也沒有找到。

拿起電話,再次給華越澤打了過去,“我的身份證呢?馬上給我送回來,好不好。”一個如水的女人,就算是再急口氣上也是沒有橫起來。

“小宇,我在開會,真的。完事兒,我給你送回去,好不好。”今天的華越澤沒有心思處理林小宇的小性子。

“不好,我現在就要。”

華越澤再一次掛斷了她的電話,林小宇把有的不安與憤怒全都用在了手機上,又如當年一樣把手機飛了出去,隻是這次不同的是打向了他們的婚紗照片。

隻感到一股熱流順著腿流出了,隨之而來的,就是讓她無力的疼痛,“劉姨。”

“小宇。快平躺著,我打120。”林小宇最後的理智,就是覺得這話是對的。

走出她房間的劉姨是著急的,也是慌忙地打著電話,又神色恍惚地放下了電話,愣了一分種之後,再次拿起了電話,“華總,快回來吧,小宇流血了。”放下電話,走出了門。

可憐的林小宇,隱隱地感覺到了不好,她再次叫劉姨的時候,隻有房間裏的回音了,手機摔了,臥室裏是沒有電話的,她挪下了床,側身爬到了廳裏,心中隻有一串號,可卻還是沒有聽到她想到的聲音,最後還是伴著淚水,“沃納,快救救我的寶寶。”似乎已經是最後的力氣。

當沃納趕來時,無論怎麼叫門,也是打不開了,他也在打華越澤的電話,還是打不通的,萬般無奈,報了110,再找物業,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林小宇雪白的裙子,已被血染紅了。

林小宇再一次被推進了手術室,不同的是這次外麵的人是沃納。“您好,華總,我是沃納,林小宇現在日照市醫院,速回電話。”

“病人家屬嗎?”

“哦,我是。”此時的沃納也是不安的。

“孩子保不住了,必須馬上引產。”醫生遞過來的筆,讓沃納有些怕了,這是華總的女人,這是他孩子,沒有過這種經曆的他,這時真的怕了。

“再不簽,大人都會有危險了。”看著這個外國人,醫生的口氣更是急了。

聽到了醫生這話,他沒有再猶豫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看著一閃閃的紅燈,他撥通了文遠的電話。

“您好,文總,我是沃納。我有急事兒找華總。”得想辦法啊!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找到華越澤是最最重要的。

“您好,沃納先生,華總在青島呢,我們沒有在一起的。”文遠跟沃納不是特別的熟,但也算是打過多次的交道了。

“他的電話打不通,您能聯係上他嗎?”

“華總應當是在開會,您有什麼事,我能幫忙嗎?”文遠知道此時的華越澤有多忙。

“林小宇在醫院呢。”沃納也知道,文遠才是華越澤最信任人的。想必林小宇的事情,他一定是知道的。現在真的別無他法了。

“什麼?她怎麼樣?”一聽是林小宇,文遠也是急了。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人還在手術室裏。”

“怎麼會這樣?”這個消息,也驚著了文遠。

“能快些找到華總嗎?”

“麻煩你照顧一下林小宇,我來辦法,盡快聯係華總。”這個事太大了,文遠也是擔不起的啊!馬上起動車子,不能用電話了。

華越澤是真的一直在開會,因為蓬萊的項目出了不小的事兒,評估是了解了,他們在動遷的過程中,與釘子戶的摩擦中,出了事兒。現在造成了兩死三傷的事故,工程停了下來,上級政府派來了調查組。

文遠一直在現場盯著呢,想辦法來安撫家屬。華越澤在不停地找關係,找相關部門,找律師來處理這件事。

華董大為惱火,華凱從事房地產多年,從沒出現過如此的事情,不管是什麼原因,他要求事情必須在十天內解決了。

文遠放下電話跳上坐駕,飛了出去,直奔青島,現在想到找到華越澤,唯一的辦法就是闖進會議室了。

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華總已經做到很小心了,為何會此呢,林小宇明明已經進入了穩定期了,怎麼就突然保不住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想到上次在醫院裏他對自己揮拳頭時,青筋暴起的樣子。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的收場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