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一個國際知名品牌的設計師,為什麼會答應莊筱的條件,委身於星漫這樣的一個名氣不太響的J市本土品牌?還有,她又為什麼在最後關頭臨陣倒戈?
我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許立琛握著杯子,低低的讚了一聲:“穆流風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呢。之前的那次他不追究,是因為對你到底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倒讓你們在一起了。而這次,他或許是意識到了,如果不處理筱筱的事,他和你估計會一直都處於這樣反反複複的狀態。”
穆流風答應我分開半年,竟然還有這樣的一份心思麼?我聽著許立琛的話,心裏的感覺很奇怪。我以為他隻是在意我選擇了友情放棄了他,卻不料,他想把我送走之後好大展拳腳。
鐵然,我滿臉戒備的看著許立琛:“你該不會打算對穆流風怎麼樣吧?”
許立琛好笑的看著我:“暫且不說我會對他怎麼樣,單論我能對他怎麼樣好了,你覺得,我會比他厲害?”
我張了張嘴說:“你當然比不過他!穆流風心思縝密,運籌帷幄。不過,他光明磊落,總防不過你這種陰險小人!”
許立琛看著我說:“李然,你這麼說我,就不怕我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
我說:“剛剛我說什麼來著,陰險小人,你還不承認?”我正了正臉色道:“你約我在這裏談話,真正目的是什麼?”
我想,他不是想找穆流風報仇,他知道這麼多的事情,想必也一早就知道了穆流風的作法,但卻沒有在那個時候就阻止,反倒現在和我在這裏說這件事,想必是有他的打算。
許立琛說:“李然,你有的時候笨得很可愛,有的時候腦子又轉得很靈活。這麼說吧,莊筱要經曆這一次,才會知道穆流風不喜歡她,寧願親手把她推入穀底,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疼。她應該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癡心妄想了。我今天來找你,隻是想你給一句話。”
我很詫異,我能給什麼話?
許立琛說:“莊筱的父親莊家輝都出麵了,但是J市那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該開庭還是開庭,如果不是因為穆流風的後台夠硬,就憑莊家輝的身份,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穆流風這麼針對莊筱,不太像他一貫的作風。他向來為人溫和,在生意場上也光明磊落,能幫則幫,絕少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這也是他的星漫能在短短兩年之內成長起來的重要原因,他的人緣不錯。”
似乎有答案呼之欲出,我卻不想承認,我反問他:“所以呢?”
許立琛說:“如果不是因為你,穆流風沒有必要做到這步田地。李然,你回去吧,隻要你回去,他必定不會再對莊筱窮追猛打。”
我說:“給我個理由。”
莊筱先是讓許立琛來陷害我,對星漫設陷阱,我和穆流風原本會更有機會在一起的,卻被她設計弄得繞了那麼多的彎子,這次更甚,繞了這麼大一個圈,下了這麼大一盤棋,讓我和穆流風兩地分隔,誤會多多,我為什麼還要幫她?
我起身回房,把房門關上,心裏有點亂,打開穆流風之前給我的碟片,裏麵傳來他的聲音,隻有吉他伴奏,卻絲毫未見單調。
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很想他,很、十分、非常的想他。
我找到他的手機號碼,握著手機握了很久,才撥了出去。
幾乎是在電話響了的第一秒鍾,穆流風的聲音傳了過來:“然然。”
鼻子有點酸,我沒說話。
穆流風又在那邊說:“現在在做什麼呢?”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把眼鏡摘下來,揉著眉骨的樣子。
我不會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很坦白的告訴他我想他。我說:“在聽你的歌。穆流風,你的歌是跟誰學的?為什麼我都沒有聽過?”
穆流風說:“以前我也沒有唱過,那把吉他還是很久以前我生日的時候,我爸爸送的。我出國之後,他去世之後,我都沒有再彈過。”
那時候的他,是不是把自己都封閉起來了。那又是什麼原因使得他重新拿起了吉他,重新開始歌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