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染,你沉住氣,相信林牧白,聽他回來和你解釋!
盡管我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可心裏還是亂糟糟的,再難安寢。索性換了衣服下樓。
清晨的大院一片肅穆,老爺子卻早早的起了,正在跑步,阿彥跟在他身後,一老一小徐徐跑著。
園子裏開著花,晨間掛露吐芳。我腦子清醒了一些,又再給林牧白撥了一遍,仍然處於關機狀態。
“嗨,墨姐姐!”這裏竟然有人認得我?
席甜笑得一臉無害:墨姐姐怎麼到這裏來了?和真真姐一起來的嗎?
我搖頭,想著她還不知道我即將和林牧白訂婚,如果知道了,以她對淩晨的維護,不知道會怎麼樣罵我一頓。
席甜說:墨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淩晨姐啊,啊,你還記得她吧。她要和牧白哥訂婚了!
席甜是淩晨的忠實粉絲,她會理所當然的認定林牧白的未婚妻是淩晨也實屬人之常情,我不怪罪,也不糾正。
席甜的性格活潑開朗,笑嘻嘻的說:真好,總算是有情人終人眷屬了。昨天晚上淩晨姐約我去慶祝,在酒吧裏喝醉了,我一個人扶不動她,隻好向牧白哥求助了。
席甜捂著嘴說:呀,我剛剛打電話給淩晨姐,好像有好事發生!
原來也並非如我所猜想的那麼樣,並不是淩晨約的林牧白?席甜的笑聲刺激著我的耳膜和神經,我說:席甜,我不太舒服,要回去休息一下。
席甜衝著我離去的方向說:哎,墨姐姐,石頭哥不在那邊。哎……
我心裏亂得很,一遍一遍回響著席甜清脆的笑聲:好像有好事發生,有好事發生,好事發生……
我給林牧白打電話,這次是通了,可我的話還沒問出口,他就說:莫小染,你等我回來,回來再說!
他那邊嘈雜得很,就這說話的功夫,還聽見有人問話:林少和淩小姐一夜春宵,傳聞林少訂了南國酒店今晚訂婚,不知是真是假?
那般嘈雜,被記者圍堵了嗎?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巧合,那麼是誰在幕後?
林牧白沒有等我回答就掛了電話,顯然那邊情勢很急迫。
我這邊方姨來敲門,說是約好了造型師要去做造型,讓我先吃點早餐,免得要折騰一天,孩子會受不了。
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林牧白一夜未歸,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爺爺好不容易答應我和林牧白在一起,如果這個時候讓他知道林牧白出了這件事,估計又會平生許多波瀾。所以,最好的辦法,今晚照常訂婚!
我跟方姨下樓,一麵叮囑她:林牧白最近忙結婚的事情比較累,他身子還沒恢複過來呢,讓他多睡會兒。
可下樓聽到電視的聲音時,我才發現我這種掩飾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無孔不入的媒體正把林牧白和淩晨圍得水泄不通,淩晨低著頭,臉色紅暈。林牧白則陰沉著臉,瞪著記者說:無可奉告!
他的雙拳垂在身側,眼露凶光,仍有一些不怕死的記者問:林少,您現在的表情可不像要當新郎倌的樣子呢,可南國酒店方麵說,林少確實訂了那邊今晚的婚宴。這麼推理,林少眼前的淩晨小姐不是今晚訂婚的主角?
林爺爺氣得渾身發抖,拐杖敲在地上,說:太無法無天了!牧青!牧青!
林牧青正巧下樓來,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登時就變了臉色,一麵穿鞋一麵說:爺爺,您注意身體,我馬上去處理!
我絞著手走過去,喊了一聲爺爺。
爺爺說:小染,你跟阿彥去吃早餐,然後送他去學校。
這是要把我送開,不想讓我親眼看著林牧白受罰麼?我咬了咬唇說;爺爺,這件事情太蹊蹺了,我相信林牧白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林爺爺移目看向我,很認真的看到一會兒,然後歎了一聲,揮了揮手。
原本精神矍鑠,拳腳利落的林爺爺仿似瞬間蒼老了許多。我不知道事情究竟會往哪些方麵去發展,隻是很堅定的相信一點:林牧白愛我,他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