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穆流風,我剛剛的舉動的確失控了,對不起。不過,我很明確的可以感覺到,林牧白沒有死,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千方百計的在找我,可我們卻總是這樣錯過。就像剛剛,如果我早一點兒出門,或者跑快一點,就會叫住正在那輛車上的他……
穆流風說:莫小染,你現在別想那些,如果你認為他真的還活著,那麼我幫你,我幫你找他,你現在的任務是躺下休息!
穆流風還是一貫的溫和,可當他用這樣的命令的語氣的說話的時候,卻不是人能抗拒得了的了。
我說:老同學,你真的能幫我找嗎?
穆流風眼底劃過一抹黯然,替我掖好被角說:嗯,我幫你找。
我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說:我之前在馬德諸塞州的時候聽說他可能在治療,不過他的腦子裏壓到了彈片,如果手術的話,有可能會出現記憶丟失的情況,另外,他的QQ就在不久前曾經登錄過,還有,他今天來了別墅,說想要買這座別墅。
我的思維很清晰,一樣一樣的講給穆流風聽,生怕他隻是敷衍我,轉眼就送我去看心理醫生。
穆流風說: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有線索的話我打給你。
他沒有絲毫的質疑,他似乎完全相信了我的話,我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正拉著他的手,趕忙鬆開說:那麼,謝謝你穆流風!
他微微點頭,微笑著出去。
阿群在房門口和他低語著什麼,我咬著手指,為自己的猜測和推理再一次的確認:對,一定就是這樣的。至於石淺華給我的那個小瓷瓶,一定是林牧白或者是林爺爺的別有用心!莫小染,你要打起精神來,為了和林牧白重逢,你要用盡全力!
隻睡了半個小時不到就醒了,就是這半個小時,也是一場接一場的夢。
阿群煮了可口的飯菜,我的胃口卻並不好,吃得很少。阿群說:夫人就是為了肚子裏的小姐少爺也要多吃一點。
我知道自己要努力,所以,強迫似的又喝了半碗湯下去。我說:阿群,你跟家裏的所有人說,如果還有人要買我們的別墅,就把他帶來見我。我當麵和他們談。
阿群說:夫人,您,真的要賣掉這套別墅嗎?
我說:這是林牧白留給我的,怎麼可能賣掉?你隻要照做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穆流風很早就來了別墅,我之前在美國養成的習慣,很早就起床去散步,今天也不例外,就見阿群拉著穆流風說:穆先生,我看您對我們家夫人也是真的關心的,夫人也聽您的話。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穆流風示意她說,阿群看了看左右才道:穆先生,您可認識什麼權威的心理醫生或是精神科的大夫麼?以前羅醫生不錯,可自從先生走後,羅醫生和家裏就沒有了業務往來。
穆流風問:你是懷疑你家夫人受到刺激,精神不太正常麼?
阿群想了想,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穆流風抬頭看向初升的朝陽,似火一般紅彤彤的自東邊升起,最後說:沒有那個必要,我認識的莫小染,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人!
我扯了扯嘴角,穆流風什麼時候這麼了解我又這麼相信我了呢?他這麼早來家裏,難道是昨天我讓他幫忙的事情有了線索?
阿群說:那好吧。但願夫人身體安康。
隻剩下穆流風一個人的花園顯得有些孤單,那些競相爭豔的花開在他的腳旁,明明紛繁的春天就要來臨,可卻無法讓人看出熱鬧的景象。
我緩緩走近,不想讓他知道我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特意放慢了步調。
穆流風回首的時候看見了我,揚起微笑說:莫小染,早。
我問:怎麼樣?
沒有請人坐,也沒有請人喝茶,我就這麼開門見山問得直接,我想他既然相信我了解我,就會體諒我的心情。
穆流風說:拜托美國那邊的熟人幫忙了。不過目前還沒有從馬德諸塞州傳回來的消息。
我知道我需要耐心等待,但到底還是希望能夠快一點知曉,我說:之前我弟弟明樂幫忙查過,確定林牧白沒有在那裏。
穆流風說:嗯,我還是想從那邊入手。對了,你昨天的狀態很不好,今天一早來看看你,倒是氣色好了很多。
我不知道他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明樂,但他答應幫我找林牧白,自然應該按照他的方法來。我請他到屋裏坐,邊走邊說:因為有了堅信,所以未來的路再怎麼艱難,都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