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運部就隻有我和於玲玲、趙經理到場,其他部門也隻一兩位部門主管到位。沒想到席間竟然遇見了穆流風。
黑麵神很是熱絡的介紹著他,年輕有為、才華橫溢等等四字成語淨往他身上招呼著用。於玲玲這幾天和他接洽,兩人也頗為熟悉,趙經理他也是見過幾麵的。現在看來,貌似隻有我和他簽完合約之後就沒怎麼說過話。
雖然偶爾也會在十樓的施工現場看到他,但也隻是微微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一方麵是我們都有工作要忙,另一方麵也是我刻意要和他保持距離。隻是今晚這種場合,很明顯我是推脫不得了。
黑麵神說湘苑的米酒不錯,說是JACKMU在國外呆久了,估計對紅酒有免疫了,不如來點鄉土氣息的。
穆流風向來溫和有禮,自然也不會推辭,於是一杯一杯喝得挺暢快。
我想他估計是忘記後勁這回事兒了。米酒的後勁和紅酒相比絲毫不遜色,黑麵神這樣勸下去,他估計要不了幾分鍾就會掛了。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那邊於玲玲已經開了口:穆先生,這邊的紫薯糕味道不錯。
她夾了一塊到穆流風的碗裏,輕輕巧巧的化解開了氣氛。
上第二道菜的時候,林牧白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起身去接,說了我會晚一點回家,他那邊的聲音也很有些疲憊,說是今天有一個並購案要定下來,估計會晚一點到家,讓我別等他。
我說你要注意休息,讓你的助手多分擔一些。
林牧白在那邊說,有老婆關心的感覺就是好,好了,寶貝,你快去吃吧。
現在的林牧白那股霸道的味道減弱了許多,隻在某些事情上會偶爾顯露出來。笑著收了電話回座,於玲玲說,墨染,你們兩口子成天這膩歪不嫌煩啊?也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單身人士好麼?
於玲玲向來是個有眼力勁,識大體的女人,怎麼今天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還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微有疑惑,幹笑了兩聲。
才要夾菜,就見一道目光始終注視著我,抬頭去看,穆流風剛巧把眼神收回去。
我隻當自己看錯,吃完飯出來的時候,是晚上的八點多。
我正想讓於玲玲和我一起去打車,那邊黑麵神就發話了:玲玲,你和趙經理不是住宿舍麼?我剛好順路。那個,JACKMU你方便送我們墨課長一程麼?
穆流風點頭,跟他們告別。我站在他麵前,不知道如何是好。上車吧,我不想和他走得太近,不上車吧,又顯得太矯情,人家到目前為止,什麼都沒有說過。
穆流風說,他的車停在那邊,吃過飯,走走,當散步消食吧。
看來是有話要對我說,我隻能說,好吧。
穆流風說,莫小染,你最近很忙?
我說,有點。
穆流風說,嗯,我還以為你在躲我。
從湘苑走到停車場其實也沒幾分鍾路程,隻是他走得很慢,所以走了近十分鍾。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幹幹的走路感覺太奇怪了。我找了話題說:哎,穆流風,你這幾年都在意大利啊?
因為他知道我就是莫小染,所以再叫他穆先生感覺就很奇怪。他說,嗯。
我記得顏夢淺害我的那件事,後來的處理結果是顏夢淺轉學了,而就在高考前一周,穆流風急匆匆的來找我,說是他要出國了。
當時我還不知道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現在想來,估計除了林牧白沒有人有那個能耐了。這麼說,他從十七歲和我第三次相遇的時候,就對我……
穆流風的手在我眼前揮,我回過神來,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走神暗笑。這個樣子看在他眼裏一定怪異極了吧。
我說啊,你在那邊過得不錯吧?意大利呢,那邊的建築風格一定很美。
穆流風忽然頓住了腳步,他說,莫小染,你不用故意找話題,我隻是想就這樣走走。
咳咳,我被自己嗆了一下,他過來替我拍背順氣,一貫的溫和如廝。
我急急的想要躲避,腳下的磚竟然空了一塊,我穿著高跟鞋狠狠的扭了一下腳,疼意鑽心。
穆流風說你怎麼樣?
我說沒事沒事。試圖站起來,卻一歪險些摔倒。穆流風趕忙來扶我,半攬著把我帶到車上。
才發動車子,林牧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