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死都不會放手!(2 / 2)

隻覺得這裏麵悶得不行,我跟趙經理告辭出來,無意識的穿過街道,任風自耳邊掠過。

走了大約有十來分鍾,終於還是沒有抵住心裏頭的那股鬱鬱之氣,我掏了電話打給林牧白,卻是一接就通了,問我是不是結束了,他就在海對外麵,問我有沒有看見他的車。

我告訴他位置,很快就到了,坐在駕駛座上,問我聚會怎麼樣?

我看著他的臉,暗自猜想林牧白不是那種做了卻不敢承認的人,如果我問,他一定會說。可是要我怎麼問?如果我問了,豈不就讓他認定了我還愛著他?他應該也不希望和我之間互相幹涉吧,否則當初為什麼要我簽那份協議?

我說還好,就是有點悶。上了車,然後不再說話。林牧白說,悶啊,我帶你去兜風。車子拐了個彎,就往寅武大橋那邊去了。

他說去兜風,我也不拒絕。隻是停了車站在橋上,看著海水倒映著的燈光,美得如夢似幻,心裏頭卻悶悶的,壓著巨石一般。側頭看這個陪著我默默沉靜著的男人,右臂搭在橋欄上,左臂自然的垂著,儼然就是方才在KTV裏遇見的那個人。

心裏有個小人兒一直叫喊著要我問他和淩晨的關係,於是就真的問出了口:淩晨還在J市麼?

林牧白側頭看我,眸子裏微有訝異,繼而又泛起一抹興味,手撫上我的臉頰,笑得曖昧:莫小染,你終於端不住了麼?吃醋了吧?

我把他的手打開,討厭剛剛還試圖去抓淩晨手的男人再來碰我。

他右臂一伸,把我攬進懷裏:莫小染,承認還愛著我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麼?

還愛著他?盡管我自己也有疑惑,可聽他這樣張嘴就說出來,又覺得萬分委屈。因為知道我還像個傻子一樣愛著他,所以肆無忌憚的用婚姻把我綁在身邊,又和別的女人沾惹不清?原來林牧白也不過是渣男一個,喜歡被人愛著的感覺。

腦海之中又閃過他追向淩晨的身影,甚至他喊我的名字時的那種不確定性,他當時喊墨染,而剛剛,他喊我莫小染。腦子裏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卻快得我抓也抓不住。

林牧白擁著我,站在橋欄邊,水裏都是燈的倒影,綿延著鋪了長長的一條燈龍。風有點大,我依在他的懷裏,沒有推拒,腦海裏不住的思索著剛剛遇見他時的情景,除了稱呼不一致之外,似乎還有哪裏不對勁。

對了,他快步跑起來的時候,左臂是曲著的!曲著的!我的目光落在擁著我的人身上,他的左臂是垂著的,我下意識的撫上他的手,輕柔的把它曲起托在掌心裏,托了片刻,放下,左臂自然的垂了下去。

也就是說,我在海聖看見的那個人有可能不是林牧白?想起這些日子的相處,林牧白不知道我改了名字,他以為我去過加拿大,讓我念書給他聽,他不知道六年前對我做過什麼,讓我說個清楚……

怎麼可能?那個和林牧白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會認錯?更何況,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一模一樣?

林牧白緊了緊我,右手抓住左臂說,心疼了是不是?莫小染,我拚了命要回來見你的呀……

他的目光落在江麵上,頓住了話題,似乎不願意再說下去。

我的腦海裏想的卻是,如果還有另一個林牧白,那麼我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恨意是不是就無所依托了?

我回轉身子,使自己麵對麵與他站著,我問他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林牧白說,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他的確很少和我提起他家裏的事情,就連他是林老先生的嫡孫這一重身份,也是我通過網絡搜來的,也許他覺得沒有必要對我說,也或者是覺得對我說了之後,我會覬覦林家的權勢,或者別的原因,我不得而知。隻是眼下,我卻急於想要知道答案。

我看著他,不依不撓的又問了一遍:林牧白,你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林牧白見我臉色凝重,故意用了輕鬆的語氣,再次抱了抱我說:莫小染,你該不會是在思考懷孕的事吧?你想生雙胞胎?語氣很是興奮,估計是想著縱使我是塊冰冷的石頭,這麼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也該把我給捂熱了吧。

生孩子是六年前的事。我說,六年前你離開J市之後,回了北京?

林牧白臉色不悅,顯然六年前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傷害: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說,你快點告訴我,六年前你離開J市之後,人在哪裏?

林牧白說他去了西藏。至於為什麼去,他沒再往下說。

什麼時候去的?

離開的當天!我直接從J市飛的西藏!莫小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