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說過的話,算數的吧?(2 / 2)

臉上的溫暖觸感讓我忍不住偎過去,秋夜漸涼,無風,空氣陰冷,我貪戀著夢裏的溫暖,卻不知道這樣的溫暖也足以致命。唇上有暖意襲來,帶著淺淺的檸檬香,一如既往,帶來舒適與安寧,忍不住輕嚀出聲,微嘟了唇迎接他的靠近。

溫柔的輕舔挑弄,唇上的濕/潤與摩/擦讓我忍不住又微緊了些。我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知道是誰身上才會帶著檸檬香,於是,我告訴自己,不過是夢而已,沉淪一次也無妨。試探的伸出舌尖,笨拙的回應。

舌尖探向深處,那裏有我最深的記憶。想起林牧白總喜歡逗我,莫小染,吻我。莫小染,幫我。莫小染,迎接我。

每每如此,我便紅了臉,即便是曾經拿定了主意要去東宮出台的,即便在那些來來往往的男人麵前我也能夠麵不改色,可獨獨對著他這樣的挑/逗,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輕易的就臉紅似火燒。

我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沒有了他的引領,我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身體怎麼扭動,不知道唇舌怎麼糾纏,不知道喉嚨怎麼發聲,那麼多的未知。

我緩緩睜開眼睛,黑得像墨一樣的夜裏,隻有唇舌間唾液交互作用的聲音,隻有我漸濃的喘/息聲。他的臉明明就在我的旁邊,我卻睜大了眼也看不見。

他的進入萬分小心,似有壓抑也有隱忍,卻是這樣的溫柔讓我有了不一樣的愉/悅,忍不住弓著身子應和,緊緊的纏附。原來,性和愛竟是無關的。

一周還剩一天的時候,林牧白突然出差了。不知道飛哪裏,也沒有給我一個電話。我隱隱的擔著心,生怕他不遵守諾言,不肯把視頻給我。轉念一想,又自嘲了一聲:莫小染,你真把自己當萬人迷麼?林牧白有我知道的lisa那樣身材火爆的尤物,當然也還有我不知道的某些清純的大學生甚至高中生。他還會缺床伴麼?他隻是出差了,忙於工作,一時忘記了和你的協議,一定不會糾纏。我如是安慰著自己,暗自期待著他快點回來,也不知道是為了那段視頻還是為了別的原因。

林牧白出差的第四天,仍然一條短訊都沒有給我。或許是超出了我們的情人契約期,不給我電話和訊息再正常不過。王承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腦海裏李小敏和林牧白的聲音交相出現。他們都在說王承不和我離婚的原因,李小敏的意思是,如果王承先提出結婚,又有外遇,是過錯方,要對我付一定的贍養義務。林牧白也隱隱有這個意思。

是不是真的這樣,我一點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們的婚姻還能維持一天是一天。可我沒有想到的是,王承還沒有動作的時候,他的媽媽我的婆婆先有了動作。她給我打電話,說是阿承不在家,你要照顧好自己。這樣吧,今天阿承他爸剛好買了一條新鮮的桂魚,你來家裏吃晚飯吧。

我並沒有任何的疑心,於是說好。下了班過去,沒料到李小敏也在場。我微微一愣,再看向我公公,就見他臉色尷尬,而婆婆倒是自然得多,一麵照顧著李小敏,一麵說,墨染啊,你是自己人,自己來吧。

大片的魚肉都夾到了李小敏的碗裏,噓寒問暖好不熱切,又說到懷孕前三個月諸事要當心,儼然把李小敏當成了兒媳婦,而我這個肚子裏沒有半點王家東西的正兒媳婦倒被晾在了一邊。

我不在意,仍然是像往常一樣的淡然,該吃吃,該喝喝,等晚飯結束了,李小敏搶著去收碗筷,婆婆說,你懷著孩子呢,可當心著點兒,染染,你跟我來吧。

終於是要和我說開了麼?勸我和王承離婚?我應著,然後去端碗,誰知腳下被李小敏絆了一下,整個人摔了出去,盤子是瓷的,碎在地上,紮進了手心,頓時溢出鮮紅的血來。

李小敏裝模作樣的來拉我:唉呀,墨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把盤子都打壞了。

趕情我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幾個盤子,我深深的掃了她一眼,眼裏的寒光帶著威脅:如果再對我使這種陰招的話,小心你的肚子。

公公忙去拿止血貼給我,婆婆趁機抱怨開了:染染,你在家裏也是不做家務的吧?唉呀,我們家阿承把你照顧得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