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聽阿姨的。”小家夥真乖,下了地就跑到飯桌前乖乖的等著了。
拿著睡衣走到洗手間前,她轉頭不看裏麵,手遞到門前,“給你,你接吧。”
“好。”洗手間裏的男人應了一聲,莫曉竹繼續背對著他,隻等他接了她就去陪著薇薇坐下,卻不想,手中的睡衣被拿起,手也被人一並的一帶,頃刻間,她連人帶睡衣一起被拉進了洗手間,洗手間的地板上是他脫下的衣服,上麵都是血跡,還有紗布,看著讓人觸目驚心,可更讓人看了心驚的不是那些,而是,麵前男人的傷口,她才想要驚叫,他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耳朵,“沒換藥也沒綁紗布,我出不去,我怕嚇到薇薇。”
他又要搞哪樣?
才不要替他換呢。
下定了決心,她掃了一眼他的傷,不管不管就是不管,他還沒告訴她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呢,一手搶過才被他接走的睡衣,一傾身,再將睡衣在他身上繞一圈,然後直接綁在他的腿間,也遮擋住了他的昂揚,看到他分身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臉紅,這男人就不知道遮一遮嗎,外麵就是薇薇呀。
係好了,她道:“你自己找護士吧,我不是你的護士。”說完,人就要閃出去。
“曉曉,別走。”他的手緊抓著她的手,胸口的血水正在不停的冒出來,那傷口比她第一次見的時候還嚴重,真的是感染了。
“你想死就死,別拖累孩子。”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什麼也不能心軟,誰讓他不聽勸的害死了他們的孩子,想到失去的那孩子,她便越發的心酸了。
“曉曉,我不是故意的。”
還說不是故意的,她明明警告他一次又一次了,她不理他,可,卻掙不開他的手。
“曉曉,孩子沒了會再有的,我們都不是故意的。”
他何嚐這樣低聲下氣的對人說過話呢,隻想著要這女人一個月,等膩了就甩了的,可,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時候,他的心便已經慌了。
至少現在,他還不想失去她。
也許是心寂寞了許多年了吧,他想要她在他身旁陪著他,那樣就好。
“你鬆開,薇薇在外麵。”
“她看不見,曉曉,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她吼著。
“阿姨,你和爹地吵架了嗎?”門外,小薇薇的聲音正從桌子處往這洗手間的方向移來,門還露著一條縫隙,水君禦隻下身圍著那件睡衣,這畫麵怎麼看怎麼曖昧,可,水君禦卻怎麼也不鬆開她的手,用力的攥著,不許她逃。
莫曉竹再也忍無可忍,討厭他的無賴,眼睛瞟了一眼他的傷口,她回手就是一拳,用力的捶向他的傷處,“啊……”一聲悶哼,他的身子顫了顫,可,握著她的男人手卻還是沒有鬆開,可,他的臉色已經開始煞白一片,顯然剛剛她那一下捶得不清。
誰讓他不放手了。
他活該。
“你到底要怎樣?”她低吼著,看著他胸口的血水沿著小腹滑下,血水很快滴到了滿是水的地上,被水稀釋了,卻流了滿地都是,那顏色太驚人了。
他真的不知道疼嗎?
“給我換藥。”
“不換,我不是你的什麼人。”她吼著。
“阿姨,你來找爹地嗎?”就在這時,洗手間外又傳來薇薇的聲音。
這應該不是指她吧,這好象是對著另一個女人說的。
薇薇叫阿姨的女人,會是誰?
“嗯,你爹地呢?好些了嗎”
“在這裏麵,爹地不好呢,一點也不好,他不乖,不換藥。”
“是嗎,洗澡呢?”
“是呀。”
“怎麼沒動靜,沒水聲呢?”女人說著,已經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來,莫曉竹在女人說第二句的時候才聽出來是冷雪盈,倒是有些日子沒見這女人了。
眼睛盯著水君禦,“你的老情人來了,你還不放手嗎?”
“不放,除非你答應給我換藥。”
她無語了,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高跟鞋踩著地板的聲音一下下的敲打著她的心,雖然她和水君禦什麼也沒做,不過,兩個人在洗手間裏這樣一定會讓別人誤會的,抿了抿唇,她咬牙切齒的道:“好,我答應你,你快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