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快放手。”
“曉曉,你離開他了,是不是?”他的眸中突的現出驚喜的意味,“你不喜歡他,是不是?”
心中一陣抽痛,張張唇,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是不喜歡木少離,可,她答應李淩然要離開他的。
搖搖頭,泛著水霧的眸子望著他,她輕聲道:“我喜歡他,水先生,請你放手,請你自重。”
男人修長的手一顫,卻依然緊握,“曉曉,你騙我的,是不是?”向晚山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讓他傷心,可是,溫泉裏她如花兒般的綻放在他的麵前也是真的,這一瞬,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隻想從中看出什麼。
那晚,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很怪,他恨過她,恨不得從此再不見她,與她老死不相往來,可,此刻再見,看到她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所有的恨與怨在這一刻對著她的眼睛的時候,居然淡了,淡的仿佛不曾發生過,如果她此刻能跟他走,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帶走她的,“曉曉,你騙我的,一定是的,曉曉,跟我走,好不好?”見她不說話,他的聲音有些顫,不知為什麼,看到她要走,他的腦海裏就閃過五年前那個從他的世界裏徹底消失的女子,是不是這一走,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呢?
那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覺,“曉曉,你說話,你快說話。”他磁性的嗓音壓得很低,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怎麼會又可以這麼低姿態的麵對她呢。
唇張了又張,莫曉竹不知道做了多少的思想鬥爭,可是,想起自己對李淩然的承諾,她還是低聲道:“沒有,我沒有騙你,我喜歡的是少離,水先生,請放手。”
男人的眼神一黯,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對女人越來越不懂了,一個是元潤青,現在,又多了一個莫曉曉。
“曉曉,怎麼還不登機,來不及了。”突然間的,兩個人的身旁忽的冒出這句話,莫曉竹下意識的轉首,居然是木少離。
“少離,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行嗎?話說你的機票可是我買的,我就是想要這時候來給你一個驚喜,水先生,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打110告你騷擾我未婚妻呢?”木少離的目光灼灼的落在水君禦握著莫曉竹的兩隻手上,如果目光是刀的話,他已經將水君禦的手切成片片了。
水君禦仿佛沒有聽見木少離的警告,手依然握著莫曉竹的,“曉曉,你告訴我,你現在是跟他走還是跟我走?”他在賭,賭他的第六感,有一種感覺,她的心裏是有他的,可為什麼那天晚上她會聯絡上木少離而離開呢?那樣的悄悄離開分明是早就竄通好的呀,想到‘竄通’這兩個字,他至今還覺得惡寒,莫曉曉,那天晚上她真的過份了,前一刻還與他溫泉裏纏綿,可是還不到一夜,她就悄無聲息的隨著木少離跑了,想到她和木少離在一起單獨相處的時間,水君禦的眼睛頓時紅了。
手在顫,心也在顫。
她聽著他的聲音,他還是要她嗎?
眸中的霧氣越聚越多,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她是那麼的丟人,這一天,竟是怎麼也忍不住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流淚。
就算當初自己九死一生,失去薇薇的時候,她也不曾這樣的哭過。
可,一想起自己滿臉是血淹淹一息的被李淩然抱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選擇了。
知恩圖報,這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
手一掙,卻怎麼也掙不開男人手的鉗製,她一咬牙,再不能拖泥帶水了,否則,會是三個人的傷心,眼睛看著他的眼睛,可是聲音卻是對著木少離說的,“少離,報警吧。”
“你……”男人的手終於鬆了,眼神中卻帶著一種近乎於絕望的痛苦,皙白的小手輕輕的緩緩的從水君禦的大手中抽出,心,卻帶著不舍。
鬆開了。
手心裏沒了他如初的溫度,她想要抱起一直呆呆看著的強強,然後,從此離他遠去,可,她還沒彎身,眼前謔的閃過他的手臂,就在猝不及防間,臉上頓時被挨上了五指山,隻瞬間,就是火辣辣的痛,“不要臉的女人,人盡可夫。”他說完,轉身離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他的話語很難聽,可是聲音卻是輕輕的,就象是夢囈般的說出,聽在她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叔叔,你為什麼打我媽咪,你是壞人,你是壞人。”就在莫曉竹難堪的站在原地的時候,強強突然間的衝了出去,也許是心疼她吧,兩條小腿跑得飛快,居然很快就追上了水君禦,小腳踢向水君禦的腿,“你打媽咪,你是壞人,我再也不叫你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