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間,納蘭晴羽才將這小小瓶中的藥丸弄清楚,心中更是敬佩。
趁著天色未晚,她快步來到了穀主所在的竹屋,這裏卻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木樁之類,看起來像是剛剛搬過來,還是嶄新。
“丫頭來了?”穀主的聲音在她的後麵響了起來。
納蘭晴羽驚了一跳,上前幾步才回過頭來,見穀主今天又穿了一身灰色的長袍,衣角袖口還有不少的灰塵。
“這是我以為的配方,不知道和前輩用的材料是不是一樣,還請前輩指教一番。”將手中的配方恭敬的遞了過去。
她這一聲前輩,也隻不過是穀主與她不僅僅是這裏的主人,更是令人尊敬的長輩。
穀主將配方拿來看了一眼,道:“看來,我更不能放你走了。”
“為何?”納蘭晴羽奇怪。
“你這樣聰慧,我這個老頭子更加想讓你拜我為師了,更何況,現在外麵出了不少的事情,醫穀也不敢貿貿然的讓人出去。”穀主走上前來,帶著她往裏麵走去,指了指那幾個木樁子:“這都是為你準備的。”
納蘭晴羽更加的莫名其妙:“什麼外麵出事?而且,就算我拜了師,也能離開才是,你總不該想要軟禁我吧。”
“你這樣有慧根的人,我這個老頭子可不敢軟禁。”說著,他將外麵西北戰亂的事情簡單的提點了幾句,納蘭晴羽的心也爬到了嗓子眼。
她更加想要離開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圖,穀主在她轉身之前就抓住了她:“你現在去了又能如何?你不過隻是個小小的丫頭。”
對啊,她還是個小丫頭而已。
如果再次回到鳳卿霄的身邊,也許她還會和之前一樣,成為累贅。
回過頭去,穀主已經吩咐人拿來了茶盞。
她也不再扭捏,回過身去,從穀主的身邊將茶盞都拿了起來,親手倒了一杯熱茶來,徑直來到了穀主的麵前,輕輕跪下:“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朗笑一聲,穀主從他的手中接過了熱茶,一飲而盡:“丫頭,快些起來,地上還挺涼的。”
趕緊將人拉了起來,納蘭晴羽被他這古怪的脾氣弄得有些想笑:“徒兒又不是什麼精貴的人。”
這一次卻輪到穀主震驚了,將她帶到一旁坐下,又讓人拿了一盅熱湯過來:“你從未給自己把過脈?”
“為何?小陶一直跟我說這醫穀裏都是藏龍臥虎,而且近日來……我倒是對這裏的醫書挺感興趣的。”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麵頰,她也不過是閑來無事的時候才讓小陶拿一些醫書過來給自己看看。
穀主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倒是相信醫穀的人。”
納蘭晴羽不解的看他。
笑了幾聲,身邊的穀主隻是又給她把了脈,隨後又看著她將那一碗湯藥給喝了下去:“你可知道這是安胎藥?”
差點兒沒將口中的湯藥給吐出來,麵前的穀主已經按著她的手,看著她一臉震驚的模樣:“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隻是作為師父,我該向你的丈夫飛鴿傳書,不然怎可讓你安心留在這裏。”
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