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於吾輩門人,
諸生須當靜聽,
自古人生於世,
須有一技之能,
吾輩既物思業,
便當專心勤練,
根據即在年輕”
大殿正前,一女子手持拂塵,出塵如仙,端坐於浮空金蓮之上,身旁是幾十位同樣端坐在金蓮之上長老分列左右,下方的廣場之上持劍跪立萬餘弟子
“弟子受教!”
萬餘之人齊聲回應,聲如排山倒海,連這地麵都要抖上三抖,好不震撼
“呼~呼~呼”
不符合時宜的鼾聲在眾弟子回答完畢後響徹在了廣場,那鼾聲也是大,驚的在場眾人全聽的清楚,眾弟子麵麵相覷,都扭頭看著是誰能膽大到誰敢在一年一度師誡會上酣睡
那廣場旁長的巨大的樹上,那男人懷裏抱著劍,閉著眼,橫躺在樹杈上,頭就那麼倚靠著樹幹,嘴裏還往下流出口水,不時還吧唧著嘴
“一筒!”
男人又是喝了一聲,隨後繼續發出了鼾聲
一時之間,鴉雀無聲,眾弟子就那麼齊齊的看著在樹杈之上睡著覺的男人
上空金蓮之上的一眾長老均是咬牙,也有人甚至準備驅動金蓮上前把那樹杈上的人揪下就領首罪責,卻被正中的女子伸手攔下,女人就把手指豎在嘴前搖了搖頭示意眾人安靜,隨即又伸出手來一彈,一道劍芒飛去,片刻直接,那樹杈就斷裂,男人就摔了下來
眾弟子見狀都是笑開了,男人摔下後先是立即蹦躂起來,一手揉著腦後勺,一手揉著臀部,一邊揉還一邊跳
“笑什麼,肅靜!”
金蓮之上一位男長老實在看不下去這一片混亂的樣子,大喝一聲,眾弟子頓時噤聲不敢在做嬉笑,隻有那男子毫不在意,拾起自己方才摔在地上落在一旁的長劍朝著金蓮方向一指
”哪個雜碎偷襲道爺!有本事下來幹一架!哎呀,不得了你們!”
“今日乃門中一年一度的師誡會,清禹真人在此酣睡,可知是犯下大不敬!”
眾金蓮之中一朵稍稍往前一移,端坐在上的女子臉帶嗔怒,卻掩蓋不了她的絕世容顏
男人撇了撇嘴,又聳了聳肩
“吟兒啊……”
金蓮之上女子又是一眼瞪去
“那個……三長老啊,我也沒法嘛,我這不是昨兒搓麻回去晚了,被自家徒弟趕出家門,那沒地睡覺,就隻能睡太玄殿門口了不是,這不這地兒涼快嘛!”
完,好像又反應到了什麼
“不對,剛才究竟是哪個狗東西故意摔我的!”
“住口!如此場地,為眾弟子修心練性之地,你在此酣睡還敢口出汙言穢語,壞了眾人清淨!掌教阻止你是為你肯反思自身之過,你還敢出言指責!”
先前嗬斥眾弟子的長老又朝著男人在行嗬斥
周儒綸聽完,先是朝著他舉起手撰成拳頭,隨後比出中指,繼而轉向正中金蓮上端坐的女人
“蘇清允又是你這女人,有本事你下來!一毛錢都不撥給我峰上,我都露宿在外了你還摔我,你今有本事就下來咱倆單練!”
蘇清允端坐金蓮之上,不喜不怒,隻是朝下看著,待到周儒綸罵了一通之後,抬手示意場下兩名弟子把周儒綸拉下去
那兩名弟子飛到周儒綸身邊落定,一左一右夾住周儒綸手臂,就把她提著往外麵拉
“狗女人!你給爺等著!你有本事別單獨一個人!不然爺我遲早拔光你頭發!”
就這麼被人拉著,一邊還亂踹著腳,兩名弟子把人拉到太玄殿之外後,放在地上,躬身一禮
“師伯恕罪”
便轉身往回走,周儒綸側臉朝地上呸了一口,起身拍著身上塵土
“現在這些年輕弟子,一個個都不知道尊重長輩了,世風日下人心不穀呐”
“桃葉那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在其位這個……”
茅廬院內,一把搖椅,搖椅旁擺著一張木案,案子上放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男人就躺在搖椅上,悠哉的翹著腿,手指輕敲著搖椅扶手,嘴裏叼著煙槍哼著曲,閉著眼睛搖晃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