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回宮的馬車愈駛愈進,李承乾因秋風而撥動的心弦也變得更加平靜。深秋的江陵遠比當年的鹹陽繁華吵鬧,道兩旁的商販婦孺皆是安居樂業。李承乾微微動容,下統一不過寥寥數年,昔日的慘狀如今依是曆曆在目。如今想來,諸國君王才是造成百姓流離失所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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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皇二十二年,史稱國殤之變。
諸侯各國派送質子俘計數人人,經此一戰。下進入了長達十餘年的太平時段,各國互相牽製抗衡,逐漸形成了聯合合眾之勢。
李承乾或許不會知道,今後下的逐鹿之人,便就是在這國殤之變的不起眼的數人之中。或許誰也不會想到,當年被諸國看做乞活之恥的幾人人,會在日後的曆史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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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並沒有將各國質子安放在宮中隨時控製,即便是當中最重要的皇家子嗣也依然“招待”在宮外。秦王下旨讓各國質子們皆入學太學院,或許是因為秦國好武輕文,秦王當是想用這“江南才俊”好好激勵一下他秦國太學諸生。
瓊林苑地處鹹陽城東南,位置談不上多繁華,但勝便勝在極為幽靜,又離著太常寺不遠。往來一直是用來接待其餘各國來使,如今便被拿來軟禁這來自各國質子。當然,這些人中也不乏與秦國交好甚至家中有著長輩在秦國擔當個一職半官,自然也可住在別地去。想來那楚國白幼薇便是如此,如今便是在那人屠白伯約的府邸住著。自然是比住在著瓊林苑的各位好上不少。
李承乾的屋子挨著院中的魚池,深處院內,也是比較幽靜的。與城外家家縞素的景象比起,已經十分不易,李承乾到也不在意。挨著欄杆感受著細風吹拂,望著城中央的鹹陽宮城。思緒不禁開始飄散。
咚——咚——幾聲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李承乾的思緒,他轉身前去開門。門前站著的人倒也有認識的,隻是不禁心中疑惑“這深更半夜的,來我屋中所為何事”
“殿下,深夜叨擾,還望見諒,不知人可否進屋一敘?”晉羽望著李承乾笑眯眯地道。李承乾笑罵道:“你子,還揶揄我這狸貓太子?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比我金貴著,哎你家那老頭怎麼舍得讓你來著地方,今在殿上怎麼也沒和我打聲招呼”
來人便是那晉國的四公子晉羽,當年曾和李承乾在離朝一同遊曆求學,當年一別直到如今才再次相遇。
“子瑾,大晚上的,找我有什麼事嗎?”李承乾疑惑的問道。
晉羽笑道:“如何,我這昔日老友便不能登門嘮叨了?”
李承乾明白,子瑾並非是個無事而登的人,非挑在深夜前來。想必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隨即便將他帶進屋內,出門看了並無人尾隨這才將門合上。
晉羽進門後,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隨即正色道:“承乾,你可知曉為何諸國會如此放心地將你我眾人送來這秦國當那質子?莫不是當真覺得與那秦軍不是一合之敵了?”聽到晉羽的話,李承乾便也陷入了深思,長平一戰,各國雖是元氣大傷,可也遠沒到那夾尾求饒的地步。念及此諸,猛然想起一件事。“那件事看來是真的”晉羽放下手中瓷杯,盯著李承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到:“離王時日無多”元狩元年,離武王憑借手中的赤備軍硬生生從先夏手中打下了離王朝,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各諸侯國早已開始互相爭鬥。離王如今早已年過半百,此前更是傳聞偶感風寒。看來秦國此舉,果真圖謀甚大。
“就算秦王想要奪了那鼎,可又為何要向各王要質子?“李承乾疑惑道,晉羽玩味地笑道:“離京一別,你當真因為這下鐵定會被這離朝抓的住?你可知道今日在殿上的那個齊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