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遇見嶽父(2 / 2)

孤獨、寂寥的盛放在路邊,總是成為人們旅途路上眼中一閃而逝的美景,無法留下,無法複製。

副駕駛的人在看路景,駕駛座的人在時不時的看她。

駕輕就熟,何懷瑾乘著夕陽,直接送她到樓下。

看著她上樓,他揉揉眉心,今天一天都在開車,著實令人疲憊,準備發動引擎離開回家好好休息。

“篤篤篤”

他搖下被人敲響的車窗,定了定神,“是你。”

十分鍾後,星光咖啡館。

正值下班的時間,店內客人稀少,兩人挑了一個設計感還不錯的角落,各自點了一杯摩卡。

“何先生最近在追我女兒。”

這是一個肯定句,來人見他第二麵就如此準確的說出這件事來,令何懷瑾不得不思考一下他的另一個身份。

“你是田瑜的父親。”

“是啊。”田朗推了推眼鏡,扯開另一個話題,“J號,怎麼樣了?”

見他就此打住了田瑜的事情,何懷瑾也聰明的隨著他的步調,“由季氏負責發布、運行,田院長放心。”

服務生這時把咖啡端上來,何懷瑾接過輕輕道了謝,惹來對麵男人一聲嗤笑,“怎麼?上次見你可是霸道的很。”

何懷瑾喝咖啡的動作頓了頓,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帶著濃縮咖啡香、巧克力醬、鮮奶油和牛奶混合在一起而特有的咖啡香味的字,“今非昔比。”

他意有所指,田朗豈非聽不出來,笑了笑,“何先生前兩年與何氏董事夫婦鬧得可是不太愉快。”

何懷瑾不怕別人提起這些事來,但怕對麵的人提起這些事來,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握著咖啡勺的左手慢條斯理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老何氏是老何氏,新何氏是新何氏,也許有一天兩者會融為一體,但前提是何家自此以後隻有兒子,沒有養女。”

兩人一來一往像是打著一種太極,又像是在聊家常,“我記得,何先生的左手心,有條傷疤才是。”

這個老滑頭,這種事都這麼清楚。何懷瑾心中不免犯嘀咕,但麵上還是保持著清風般的微笑,“每樣東西都有它存在的理由,當它完成了它的使命,自然就不存在了。”

一杯咖啡逐漸見底,田朗又發起攻勢,“倘若,本就犯過我們的人又傷了我們心愛的東西,該怎麼辦呢?”

何懷瑾稍稍挑眉,已然懂得他說的什麼,懶得再打捂著眼睛的太極,何懷瑾直接挑明,“傑克和齊樂羽已經接到了美國法庭的傳票,開庭指日可待。”

田朗總算露出了一個幾不可察的微笑,拾起自己的公文包,“後天是樓家女兒的22歲生日,阿瑜會去參加,免不了要喝些酒的。”

正值中年的男人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咖啡廳,獨留何懷瑾一人坐在原位半晌後,低低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