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爸爸身為研究院副院長,肯定更先得到消息。
美國時分,晚間。
22樓下的夜景迷人,何懷瑾又恢複了不說話時的清貴公子樣,睡衣也遮擋不住身上淩人的氣質,骨節分明的手指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
門外響起敲門聲。
勾起一個淡薄的微笑,何懷瑾開始細細的品手中的酒,酒是好酒,隻是門外的聲音不絕於耳。
飲下最後一口,輕輕放在桌子上,何懷瑾才慢悠悠的去開門。
剛一打開,一個不明物體就飛進懷中,“哥哥,救我,快救救我和傑克,隻有你能救我們。”
齊樂羽以前不是沒在他的懷抱裏待過,唯獨這次讓他有些犯惡心。
雙手總結的把她從他懷裏扒出來,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穿著,和兩年前一樣相同款式的裙子,隻是這次換成了紅色,肩膀處也稍作改動,換個人來看,估計早已血脈噴張。
抬頭看向她的臉,眉毛畫的清秀,眼線下垂,朱唇殷紅,何懷瑾輕笑,嗬,一如兩年前一樣有意思。
“哥哥……”
她才叫了一聲,就被他喝止,“早就說過了,別叫我哥哥,你不配。”
齊樂羽淒絕的看著他,眼神可憐,“哥……”觸及到他冰冷的視線,又改了改口,“你救救我,救救我和傑克,那些人都要解約,並且要我們賠償……”
“讓我救你?你讓我怎麼救你啊齊樂羽,我現在聽到你的名字都咬牙切齒,怎麼救你啊?”何懷瑾一改往日的形象,目光所及之處冰涼,“我隻會,把你們推向更深的深淵。”
“不要,不要……”齊樂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嘴裏喃喃道。
何懷瑾皺眉,這雙眼睛,這樣的眼睛,總會讓他想起田瑜來,那個總是怯生生又想靠近他的人來。
心情更加不好,“拜你所賜,我已經兩年沒碰電腦了呢,怎麼幫你?還是說,出去承認‘清羽’是我做的?”
齊樂羽著了魔似得點點頭,迷茫的眼睛突然發亮,“那本來就是你做的啊……”
“現在來說是我做的?”何懷瑾嗤笑,與齊樂羽始終保持著一道門檻的距離,“當年你給我下藥,偷走我的‘H’號後可不是這樣說的哦,你們對著全媒體自信滿滿的說,這是你們做的,而我,持著沒有知覺的左手,在醫院裏苟延殘喘。”
“哦對,還有我的父母,被你們連哄帶騙迷的七葷八素,反倒來指責我不祝福你們,我們家終於被你搞得烏煙瘴氣,齊樂羽你高興了嗎?”何懷瑾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摳出來的一樣。
齊樂羽雙眼迷懵,聞言低著頭,“對,找父母,他們一定會幫我的,找父母……”
何懷瑾終於忍不住掐起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他,“齊樂羽,你還講不講道理了?你以為誰都還是二十年前那個人嗎?不願走出來的是你,一直不相信真相的也是你,我們何家,何時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