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似乎在等龍庭說什麼,聽到龍庭的回答,明顯噎了一下,剛想開口說,怎麼能這麼消極呢,龍庭就接著說話了。
“不過呢,雖說人們常說人命天注定,但是不博一把,不說人定勝天,但是又如何能確定人不如天呢?”龍庭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戰意。
“與天搏,人勝天。與天搏,人勝天。說的好!說的好!”應龍重複著龍庭的話,最後朗聲大笑。
“你小子這等豪情,這等狂妄很有我當年的風範,如果不是我這裏沒有備酒,真是要與你浮一大白!”應龍指著龍庭笑著,嘴裏雖這樣說著,眼卻瞥到了龍庭的空間容器上。
見此,龍庭又怎會不明白應龍的意思,從空間容器中拿出兩壇酒,龍庭雙手拎著說:“前輩要想喝酒,我陪前輩便是!”
“你小子果然懂我!”劈手搶過一壇酒,拍開泥封,就往嘴裏倒。
龍庭也不甘落後一般的拍開另一壇酒,陪著應龍喝了起來。
“哈哈……痛快!痛快!”應龍把空了的酒壇扔到一邊,揚聲大笑。
龍庭扔了自己手中的酒壇,正好追上前一個飛出去的酒壇,兩者在半空中相撞,發出巨大的碎裂聲。
而伴隨著聲音的響起,應龍和龍庭迅速的動了起來,掌影,腳痕不斷的變幻,越來越快,很快就看不清人影了。
白色和黑色絞成了一團,很快就分不清哪個是龍庭,哪個又是應龍了。
兩人在黃泉水底幽深的洞中,不住的翻騰,跳躍,雖然不平靜卻不帶任何的殺意,隻是單純的競技。
互相對了一掌,兩人借力向後麵飄去,再次向前飛去的時候,龍庭手中多了一把銀白色的長劍,應龍手裏也多了一把黑中帶著紅色的長吉。
局麵,比之剛才驚險了幾分。
當一切歸於平靜,龍庭和應龍麵對麵的站立,龍庭的劍離應龍的胸口隻有兩尺,而應龍的長戟卻放在了龍庭的肩上。
“在前輩隻使三分力的情況下就將我拿下,龍庭真是慚愧,謝前輩指導。”龍庭放下手中的長劍,拱手行禮。
應龍收回長戟,淡淡笑道:“謝我倒是不用,不過你覺得當凶獸來襲,你認為人類是否能夠阻擋呢?”
“不能!”龍庭脫口而出。
“這麼確定?”應龍嘴角噙著笑。
“龍庭曾有奇遇,修為自認在年輕一輩中不算弱,說句有些自負的話,有好多前輩級別的修士,龍庭對上他們也不會太弱,前輩如果全力出手,在前輩手下我卻走不了三招,恐怕……”龍庭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應龍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照你這麼說,那人類這次豈不是在劫難逃了?”應龍勾起唇角,似乎不關他的事。
“伴隨劫難而來的向來都是機遇,劫難越大,則機遇越多。整個修真界雖然不能說沒有一家獨大的情況,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強者獨尊的局麵。人力有時盡,那麼這次劫難也不是一個人可以來拯救的,必然會有幾人甚至是一群人應劫而起。”龍庭不卑不亢的回答。
“劫難?機遇?那麼龍庭認為你的機遇又在哪裏?”這大概是應龍第一次叫龍庭的名字,語氣也是十分的嚴肅。
“我的機遇,在前輩這裏。”龍庭對著應龍看來的眼睛,肯定的說道。
“哈哈……”應龍大聲的笑道,“是,你的機遇在我這裏,確實在我這裏!”
笑過之後,應龍收起臉上的笑,看向龍庭問:“龍庭,你可願接我衣缽?”
“龍庭甚是榮幸,能得前輩青眼相看。”龍庭一撩衣擺,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