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掏出鑰匙開門，一進去就看到蘇茜在搞衛生，有點抱歉，輕輕地喊了一聲，“媽。”
“回來啦？”蘇茜聽到聲音，抬頭看她，擔心地問，“那小孩還好吧？”
“好很多了~~”蘇夏直接就躺在沙發裏，動都不想動了，“放著吧，我待會兒再搞。”
“不用啦~~就差沒拖地而已。”蘇茜理解她，何況自己在這兒也沒事情做。
“媽，我們下午再去大采購吧。”蘇夏閉著眼睛，微微地說。
剛回來的路上，無論是春運車流量，還是廣告牌，誰都趕著回老家，存年貨，店鋪大甩賣等等，年味十足。
“嗯，行~~”蘇茜點點頭，然後走到陽台放好掃把。
原本她是想去買，但又不知道蘇夏需要買什麼，而自己如果買了她又不喜歡，那就浪費了。
“夏夏~~你老實說，你和顧雲是不是離婚了？”蘇茜想了好幾天，自從過來這邊後，更是幾乎都沒見過顧雲，雖然之前也沒見多少次，但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
“......嗯嗯。”蘇夏沒回避，直接承認。
到現在她也沒想著否認，這都搬過來了，遲早都會知道的，不是嗎。
“......離了也好~~”蘇茜早就猜到會這樣，就是覺得有點可惜了，蘇夏還是早上了她的舊路。
“嗯？”蘇夏不明所以，以為會被一通大罵呢。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倆不合適。”蘇茜毫不避忌，不過那會兒證都領了，還能離婚不成？
“那你怎麼不直接說？”蘇夏抱怨，如果早說她會不會就早點離婚了？“我記得那會兒，你不是對他很好嗎？”
“對他好，也不過是希望他能對你好而已~~”
“......”蘇夏沒有反駁，事實證明，無論怎麼樣，沒感情就是沒感情。
“媽，你後悔嗎？”蘇夏轉頭看著她，可能剛盯著對麵反光的玻璃太久了，竟視線有點恍恍惚惚。
她多少次告訴自己，不要走她媽媽的道路，沒想到最後還是就這麼踏著舊路，還不知回返。
“嗯？”蘇茜一時被問倒，她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忙轉移話題，“中午想吃什麼？”
“有什麼？”蘇夏轉開視線，輕輕地問，也沒再追問。
“鯽魚，雞肉，玻璃菜。我們早點吃完，就過去醫院看下那小孩~~”
“好~~”
現在的天氣已經是寒冬了，偶爾會有暖陽，透過陽台直照進屋裏，蘇夏很喜歡這樣感覺，懶洋洋。
“媽......”
“嗯？”
蘇夏回頭看著她，欲言又止，“......沒什麼。”
“年輕不後悔，現在後悔。”蘇茜暗自歎了口氣，現已都釋懷了。
“......為什麼？”蘇夏不明白。
蘇茜抱歉地看了一眼她，邊走向廚房邊說：“恨自己浪費那麼多時間啊，害自己得抑鬱症不說，還......還忽略了你......”
聲音緩緩地從廚房傳來，蘇夏的心髒也似乎被撞擊了一下，忽略。
“中午吃蒸魚，好吧？”
“好~~”
蘇夏沒再說什麼，躺在沙發裏，閉著眼睛睡了一會兒，一直到蘇茜叫醒她吃飯。她讀書時幻想過不少一家人能有這樣的時光，雖然有點遲，但最終還是等來了，不是嗎。
蘇夏走過去幫忙擺好碗筷，端菜，盛飯。
“媽，爸現在應該過得還好吧？”蘇夏都已經忘記他長什麼樣子了，記得的都是模糊的印象，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等了許久，蘇夏以為她都不會回答了，才聽到一聲回應，“......我不知道。估計過得不錯吧，現在也有一兒一女了。”
“......嗯。”蘇夏輕輕地應著，她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想問。
“我想過年後，好好出去轉轉~~”
“去哪？”
“原是想去西班牙，但現在想在國內轉轉，趁著現在還不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