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匿跡,仙法消逝。
唯餘遺寶、法訣,散落在運大陸各處,待緣人開封啟靈…
翌日,晴空萬裏,一道華光直衝際,伴隨一聲霹靂震空,震驚下。
國先知推演機:“神機珠現,圖窮匕見,北極冰焰,焚盡燒遍…”
國師尚未盡諺語,噴血而亡。
消息不脛而走,震驚了下有心人。
風聲鶴唳,但凡與神機珠有關的人,盡皆死於非命。
三年血腥,死傷無計。
但也讓有心人追殺到武勝關一帶,探查神機珠的下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
武勝關以北,竹城。
劉氏家族,演武場。
“神之氣,三重。”
灰衣少年手按神音碑暗吐神力,神音碑嗡鳴不止,便見碑麵八卦圖中顯露出淡黃色的字跡,麵皮抽抽,心裏發苦。
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少年仍舊不甘心。
無意間攥緊了雙手,攥得指節發白,指甲紮入掌心,流出一絲血跡。
用力過大,少年遍體微顫,也不願轉身離去,去見家人!
“哼”
一位青袍老者站在丈餘高的神音碑右側,眯著眼縫梭了他一眼,轉向台下,冷漠的宣讀:“王宏,十六歲,神之氣,三重,不入流…”
這是家族一年一度的神力測試。
不達標就失去了進修的資格。
淪為庶民,庸碌一生。
而資格標準逐年遞增。
去年定標為十六歲以下的人,達到神之氣八重,據今年是九重。
這無疑就是宣判命運。
成則一飛衝,榮耀今生。
敗則一無是處,淪為螻蟻,任人蹂躪。
現實如斯,王宏呼出一口濁氣,身形似乎矮了半寸,但轉身抬手彈開飄飛到胸襟上的雪花,邁步向前走去。
健步而行,跟沒事人似的。
“這不是王宏才嗎?
修為還在原地踏步,你修煉的是神修術嗎?
真是讓人羨慕啊!”
“誰不是呢,他修煉三年毫無寸進,真給我們劉氏家族長臉啊?”
“誰讓他舅舅是族長,處處維護他,讓我們幹瞪眼啊!”
“我瞪他一臉死相,他還以為自己是曾經的才,一年突破神之氣九重啊?
現在變成垃圾丟人現眼,就該自覺的滾出劉氏家族!”
劉家子弟指手畫腳的批判王宏。
王宏迎著朝霞行至橢圓形的演武台右側,走下半人高的石階梯道。
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引發出一陣聲討。
至於這樣麼?
三年前,自己修煉神速時被這些人崇拜,仰望,羨慕得要死要活的。
隻是不知為何,修為莫名其妙的跌落了?
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反過來、遭人恨,遭嫉了?
不對,這叫鞭策,要自律、自強不息,王宏告誡自己要鎮定,麵皮卻不自然的抽顫著。
順著廣場右側,踩踏在半尺深的積雪上向前行走。
路過幾位眾星捧月的美眉身旁,他自覺無趣,瞥眼一旁,加速行走。
“劉玫,十五歲,神之氣,七重,高等…”
演武台上傳來一聲高亢之音。
引得台下一陣歡呼。
“哇,劉玫都把神之氣修煉到七重了?
她比我們這些男人都強…”
劉星仰望台上的劉玫驚呼出聲。
惹得劉琦瞅見王宏走來,跨步攔截,撇嘴鄙視:“什麼呀,劉玫比王宏強一萬倍…”
“你就這樣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好看麼?”
有完沒完了?王宏蹙眉,見他一臉陰狠之色,自知他是族長的親侄子,惹不起繞道回敬。
“站住!”
劉琦一愣反應過來,黑著一張臉衝到王宏身前,憤怒的揚起拳頭,見王宏麵不改色,揮舞著拳頭嗬斥:“你這個雜種有膽再一遍?”
“黑,不許隨地方便,好臭。”
王宏衝他擺了擺手,撇頭看著迎麵跑來的黑狼犬,訓戒。
“嗷嗚”
黑狼犬怪叫一聲坐到雪地上,抬起前腿捂住了口鼻。
“喲嗬,王宏罵人不帶髒字,有好戲看了。”
“他就一張嘴,娘炮一個,得罪劉琦,就是找死!”
周圍的劉氏子弟,見王宏拐著彎的罵人,結合黑狼犬的表演,不但沒有起哄嘲笑劉琦,而且還在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