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揉著腦袋將手臂搭在尤南肩上,兩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出現在她們麵前,看見她們兩人抱作一團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瞬間後悔選擇出來的決定,說實話他們實在不能理解她們是哪來的那麼多的感情需要傾訴,以至於罵完喝完還要哭一番。而這時正好看見紀年將手臂搭在尤南肩上的七月整個人都無法在沉浸在悲傷中了,倪染感覺七月抓她的力度加大,連忙放開她轉臉看向站在臥室門口的兩個人,“你看,我就說吧。”倪染不忘添油加醋道,七月麻利的站起身走了過去用力將紀年抱住,紀年見她這樣自然放開尤南轉而抱住她。而這時,本打算迎接尤南懷抱的倪染,卻發現尤南站在原地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看著紀年和七月。
“喂,尤南,你要站在那裏看多久?”但倪染還是冷聲道,尤南笑著搖了搖頭,“我們需要談談。”七月將紀年又拉回房間,見七月最後輕輕瞥了自己一眼,尤南笑著坐在倪染旁邊道:“顧七月這是怎麼了?”,倪染笑著湊到他懷裏道:“是七月,剛剛看見了你和紀年抱在一起睡覺,就說你喜歡他……明明是他喜歡你吧,我們還因此吵了一架。”。
“怎麼想起這個來了,你們真是挺無聊的。”說著尤南幹笑了兩下,將懷中的倪染摟得更緊了些,“親愛的……我的腳好像扭到了。”說著倪染撅了撅嘴將雙腿放到他腿上,尤南溫柔地幫她按摩著然後撩了撩倪染的頭發,“染染,對不起……”尤南看著麵前孩子般的女子,倪染愣了愣頓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了?怎麼這樣說。”可是尤南卻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染染,謝謝你當初愛上我。”。
一點也沒錯,是倪染先愛上了這個男人,他們一起從死神手中逃了出來,可是這個男人卻沒有任何的高興,他一直照顧她直至她高燒退掉,他陪她看了自己的葬禮,在她最難以接受自己活下來這個事實時,將她帶離了這個地方,從來沒有離開過生活的家鄉,但她卻跟著一個陌生人,用七月的話說就是差點害死他的男人來到了美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並不是隻認識了他一個人,還有尤南的朋友,他們一起喝過酒,而那個男人隻是在喝了一次酒之後就愛上了倪染。
“這裏?這裏很疼嗎?”七月按著紀年的腰然後看向坐在臥室講故事的倪染道:“然後呢?就開始追你了嗎?”說著摸了摸被按得很舒服的紀年的黃毛,然後就是不可避免瘋狂的追求,而那時的尤南卻是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來保護倪染,後來便直接和他的朋友大打出手。“從小到大,為我打架的男生是有的,可是我從沒有那種感覺。”倪染微笑著,“結果,不光是我吧,換做是任何一個她們都會這樣想,不然我們毫無關係為什麼要保護我。”,於是倪染便大著膽子告了白卻被尤南冷漠的拒絕了。
“平時都是很溫柔,可是就是拒絕我的時候那麼決絕,於是我覺得很受傷,決定不花他的一分錢……”倪染說到這裏,七月才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不禁嘲笑道:“倪染,在國外你一直都是在花他的錢嗎?”說完她又做出不能相信的表情,“後來……我不是就出去打工了嗎?”倪染咬了咬牙,這時一直坐在一旁的尤南忽然開口了:“她倒是去打工了,錢沒掙回來,惹了一身的麻煩,有一幫地痞想要找她的麻煩……然後我一直跟著她的朋友就出手保護了她。”說到這裏,倪染抱住他的手臂道:“為什麼不說當時你也在那裏?”,尤南笑著看了看她。
“我始終不知道,那時你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看著七月一臉茫然,尤南解釋道:“當時我和那個朋友都受了傷,她便跑過去照顧他,而那個朋友說了句什麼,她轉過臉看了看我然後就笑著對他說了話。”等到尤南說完,七月直接將目光轉向了倪染,等著聽答案。
“怎麼先來看我……?尤南呢……”
“這是我欠你的,但是……尤南我是要賠進去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