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定個契約吧,截止時間是我的婚禮。”
有些事是不是其實從來沒有變過,他的眼中有著不願七月發現的秘密,而為了這個秘密他寧願失去所有,他想維護的,不論什麼七月都不會戳破,她可以一直等著,直到她不再相信他。
“好,我等。”聽到這話紀年點了點頭,“那你們去忙吧。”卻在轉身的一瞬間心裂了一個口,他不知道事情到底會朝什麼方向發展,他既希望七月留下來留在他身邊,又希望七月離開她去別的地方生活。七月向前走了兩步轉過頭正與電梯中紀年的視線相撞,她分明看見他迷人但卻帶著悲傷的笑,她的心總是不自覺地就是跟著他走相信他,而這時口袋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七月看向手機,“杜敬”這個許久不見的名字在手機屏上一次又一次的劃過,猶豫了一下七月還是接了起來。
“喂?”
“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說,你下班後可以見麵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上班的?”
“你下班後我在門口等你。”說完杜敬便匆匆地掛斷了電話,七月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麵竟不知道說些什麼,一切都是她的錯,她又能說些什麼。公會上是她不辭而別,從此便像消失了一樣不再與他聯係,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她的錯,可是七月實不願再傷害他,不論她有沒有和紀年在一起,可是他現在卻再次出現,並且清楚的知道著她的情況。可是,七月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請求,因為她不想讓杜敬因為她而變得悲慘,杜敬還是那個樣子,穿著簡單的襯衫站在車前,看見七月他還是不自覺的笑了笑,走到副駕駛為七月打開了車門,七月簡單道謝便上了車。
這對於兩人來說都是無比尷尬的時刻,七月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裏,而杜敬卻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在拐彎時簡單問了句:“最近好嗎?”,這一句卻讓七月直接打破了一直禁言的氛圍,“我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嗎,不是一直在跟蹤我嗎?說什麼給我機會,難道不是同時監視我嗎?”,這一番話出來杜敬便更加激動地將車急急停靠在一旁,七月一驚還未說話便被杜敬的手臂攬了過去。
想要親吻她的一瞬間卻被七月一巴掌打在了臉上,這一係列動作進行的如此之快,甚至連杜敬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極有可能使兩人走向結束,七月用力推開他想要下車可是卻被杜敬抓住了手臂。“我沒有監視你,監視你的是尤頌。”杜敬輕聲道,七月轉過頭看了看杜敬臉上被打的泛紅,看了看窗外的一家咖啡屋道:“先下車吧。”,說完便推門下了車向不遠的藥店走去。
回來時,杜敬已經坐在店裏乖乖等著她,七月忽然之間覺得很抱歉,“不好意思,往這裏放些冰好嗎?”七月坐到杜敬對麵將冰袋遞給他道:“這個先敷到臉上。”,杜敬搖了搖頭微笑道:“又不疼,沒事的。”七月看了看他臉龐有一點細微的血道,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展示給他看:“我有指甲的,你最好少惹我。”說完見杜敬笑了,她自己便也笑了。
“你……是怎麼認識尤頌的?”七月收拾好桌上的垃圾,看了看杜敬的臉這才開始進入正題,“我也是在那次公會才知道她的,你……沒有回來,我雖然知道你去了哪,但還是有些擔心於是早晨便去了你家附近等你,你……回家後我本想走,卻看見紀年的車開走後,有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你家門口,那裏麵坐著的便是尤頌。”杜敬的話讓七月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地方,的確這倒像是尤頌可以做出來的事。“從那以後,我就擔心她會對你做什麼,所以一直觀察她的舉動。”杜敬說到這裏卻停了下來,七月猶豫著握住他的手道:“如果你是想說我現在處境危險的話,就不要說了,她傷不了我的。”,可是坐在對麵的杜敬卻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
“我想說的是紀年……”
“紀年?”七月將手收了回去,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杜敬握了握杯子接著說道:“昨天尤頌在去你家之前去了挺遠的一座別墅,回來時我猜她好像故意在你家門口等你,當時你大概還沒有下班,我本想下車和她談談,但卻看見了開車而來的紀年,他好像很是失控。”,七月一直低頭一口又一口的喝著咖啡,待到杜敬說完她才有些緊張的抬起頭道:“你想說跟我說的是什麼?”。
“紀年好像被威脅了。”杜敬最終還是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