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不該是我問的嗎,顧七月,你怎麼會在祖母那裏?”七月看向開車的紀年,或許是一直在和老夫人談他的緣故,她從沒有發現自己如此了解他,“你是不是很喜歡在早晨喝拿鐵?”七月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怎麼了……”紀年看向她,而她隻是輕輕笑著轉過臉去。
“呀,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去那啊?”
“我去求老夫人讓你嫁給我啊。”
“你能不能正經點……”
“紀年,我愛你。”
紀年轉過臉正對上七月熾熱的目光,就像是七月的日光,暖暖灼人,她沒有任何躲避無比認真地看著他,就在彼此沒有任何話說時,七月忽然意識到自己再一次一時衝動造成的尷尬局麵。
“哦……”紀年收回目光,簡單的回應了一聲,七月竟被他的回答打了個措手不及,想要再次說話卻先被紀年堵了回去:“你從這下車吧,前麵就是公司了。”,可是七月卻坐在原位沒有絲毫想要下車的意思,紀年無奈地按了按車喇叭,可是她仍是皺著眉頭坐在那裏。“下車……”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七月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忽然之間心軟了,看向他的目光頓了頓輕聲道:“那句話……我是開玩笑的,你不必當真。”說完便拉開車門下了車,紀年沒有絲毫停頓直接開走了,連後視鏡也沒有看一眼。
是啊,如果這句話早就成為了你現在的負擔,如果隻是因為不願說出傷害我的話,那這也不過是句玩笑,那句我愛你,請裝作沒聽見。
紀年將車停在一旁,下來便看見了另一輛紅車停在不遠處金桂街的盡頭,想必就是他們了,看見門是開的他便更加不耐煩,走到內廳按了密碼便走了進去,此時一男一女坐在沙發秀盡恩愛,男子躺在女子的腿上,女子溫柔的將剝好的葡萄喂給他。“你們給我滾起來。”紀年閉著眼隱忍著低聲吼道,女子倒是無意,最終被一個躍身坐起來的男子拉了起來,“出去……”紀年拉開門看向別處指了指門外,這回反倒是女子生了氣,“喂,有點待客之道行不行,我們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啊。”說著男子便表示讚同的輕聲叫著紀年的名字,可他仍是一臉冷漠,良久他輕輕將門又關上,這時男子才條件反射性的說:“我們今日就先走一步了。”說著便拉著不情願的女子離開了。
人們總是這樣,順理應當的認為痛苦可以是別人的,他們順理成章的接受著闊別重逢的喜悅,但卻沒有想到喜悅之前,有些人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可是他們就是他們,替代不了忽略不掉的那些人。
待他們走後,紀年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坐在沙發上愣了一會才將電話撥了過去,“你們不是第一次回國了吧,暫時還不了解你們的資金狀況,所以我會先找人將卡送到你們所住的酒店,有什麼需要在告訴我吧。”聽到這裏坐在車中的男子已經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感受了,停了停紀年接著說道:“好好照顧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見男子一言不發,女子握住他的手擔心道:“難道是遇到什麼事了?老公?”男子隻是笑了笑抱住身邊的女子道:“這家夥真是……”,女子不明白男子說的什麼正想要問男子卻又說道:“George真是隻怪獸呢。”。
“他難道是怪獸嗎?”七月看著麵前的咖啡歎了口氣,而Sally隻是一邊分文件一邊笑道:“這才是我們的總裁啊,你不覺得他的性格怪些,才更能顯示出你的與眾不同的。”,“看來你對紀總還真是很崇拜啊。”七月冷哼兩聲,Sally隻是愣在那裏,停了手中的動作認真的想了想道:
“或許我也喜歡他吧。”她微笑著看向七月,七月隻是笑著轉了轉咖啡杯。
“你再說一遍,你喜歡誰……?”不隻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尤頌一臉怒意的看向Sally,而言外之意卻是狠狠地指向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