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記得自己看見了George,黑暗中他的眼睛,他的聲音,他冰涼的槍。“我忽略了他們會傷你,對不起……我該處理好一切再走的……”她記得他這樣出現在她麵前,溫柔的撫摸她的臉,她也記得自己想要替他擋住迎麵而來的那一槍,而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那天她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陌生沒有歸屬的號碼,電話那邊的人竟準確的說出了George的信息,並威脅她到指定地方,否則就會親自找到他。
“我們夫人借他的手殺了會長,希望可以得到那筆錢,可是他竟把錢一起藏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七月笑道,這還真是符合他的作風啊,可是很不幸她什麼也不知道。在她以為她會在這種不吃不喝不透風的地方死掉的時候,她看到了George,緊緊抱著她的George,一瞬間便什麼也不怕了,她一直想說的話,“怎麼辦,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麼辦?”,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顧小姐對於案件隻字不提,您所說的屍體我們也沒有找到,所以,還是希望可以再次審問顧小姐,確保找到傷害您的人。”
“不要再問她了,她也是受害者……我無所謂……”杜敬皺著眉道,“可是……”警方猶豫道:“這個案子很有疑點,一是報警的人並沒有找到,二是……顧小姐右臂上有子彈擦傷的痕跡,就說明是有過槍戰的,而擦傷應該是她想要保護什麼人或躲避留下的,我們猜測前者可能性較大,所以她有可能是想隱瞞什麼事……”
“那就瞞著吧,她不想說的事,我也不想知道……”杜敬大致已經猜出了幾分,如果她想要保護什麼人,甚至搭上命去為他擋槍,那那個人應該是最後她都在想著的George,忽然覺得這種結果對於自己實在是種折磨。
“你是說,他身在美國,你卻看見他出現在你身邊?”一個不太年輕的女心理醫師掩嘴笑道。
“嗯,我打電話確認過,他沒有離開過那裏……”
“危險的時候想起的就是他,他估計是你很親近的人吧……”
“不是,是我很想念的人。”
走出門便看見立在一旁的杜敬,他笑了笑,看來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你怎麼在這……?”七月勉強的笑了笑,“聽伯母說,你在這看醫生……怎麼樣,好受些了嗎?”他走到七月身邊,七月低下頭笑了笑然後抬起頭時紅了眼圈,她點頭道:“對不起……當時肯定叫了他的名字吧,對不起……醫生說他隻是個幻覺,是因為害怕……”,杜敬笑了笑摟住七月,雖然提起這件事仍然覺得有些心疼。
“七月,以後學著看向我吧……害怕時叫我的名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