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July 屬於她的故事(1 / 2)

George說她叫“Cream”,但並不像她的名字一樣細膩甜美,她是組織裏不知道是誰撿回來的女孩,也是組織培養的第一個女殺手。當時連大姐都還沒有進來,Cream不負眾人望,不論是槍法、追蹤技法還是執行任務的速度水平都遠高於一般殺手,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她出乎意料的長得很美。

Cream原來進入組織的時候才不到十歲,渾身髒兮兮的就像從泥裏撈出來一樣,當時的負責人叫Sam,Sam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看見了她,不知道被誰領了進去。後來,Sam破例收下這個女孩,並教給了她一些簡單的防身術,覺得她可以不成為殺手就不要成為殺手,隻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可以,畢竟殺手一手養大的孩子也幹淨不到哪去。

可是,她真的太爭氣,自執行任務以來,筆筆毫無差錯。用Sam的話說,Cream似乎有殺人於無形的力量。那時的Sam可以說是事業的巔峰期,那時組織內,包括殺手手中的流動資金是最多的。Cream不常笑,沒有任務在公司時也總是自己一個待著,後來Sam看她長大了,不太適合住在公司裏,便給她買了一套公寓。

“那時的Cream也不過才二十出頭,所有的事便在入住公寓後有了變化。”George看七月聽得很認真,沒有絲毫睡去的征兆,便接著講了下去。

Sam為了更好地掩飾她的身份,便找了一個月租不太高的大樓,住在那座公寓大樓裏的大多是些普通家庭。像Cream這種獨身一人入住的除了她還有一個,一個性格溫潤,不慍不火的男人。原本她除了出任務或是去公司基本不怎麼出門,但那段時間正好趕在她執行一個棘手的任務,對方是公眾人物,總是有許多小報記者跟蹤偷拍,導致她每天和那個公眾人物周旋完,還要偷偷溜進報社銷毀證據。她每天都等待著組織下命令,等待幹淨利落的幹掉這個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偽的男人。那段時間常常和那個男人在電梯裏碰麵,住在同一層的兩個人,從沒有說過話。在任務結束的那一晚,她將一切安排好,從皇家飯店急救出口的窗子跳出,本應是再正常不過的步驟,卻在跳出的一瞬間看見了站在對麵大廈的他,是他!

第二天,報紙上登出了那個男人自殺的報導,Cream又忽然想起了那個男人。於是,找到房東,打聽了那個男人的信息,叫越,是個畫家,畫過不少插畫,有些許名氣而已。“這樣的男人,以你的技術,死了也不會惹人懷疑吧。”Sam對這件事的態度自然堅決,但Cream卻拒絕了:“我不想殺他,這件事,我自有分寸。”第一次,Sam發了脾氣,拍桌道:“你這種忽然的猶豫萬一讓組織知道了,責任你擔得起嗎?”第一次,Cream如此明確的拒絕了任務。

“那她是愛上那個男人了嗎,可是他們不是連話都沒有說過嗎?”七月忽然發聲。

“應該是吧,也或許隻是見了一麵就愛上了吧。”

就是見了一麵就愛上了,她覺得自己甚至是那麼的見不得光,而那個男人卻可以是個畫家,是個可以畫向日葵的人。再遇見,他仍然對自己禮貌的淺淺一笑,她開始覺得那天的他應該什麼都沒有看到,於是開始失去了作為一個殺手的理性。她開始大膽地接觸他,甚至連與他相見說的話,表情都會提前安排好,後來他們果真變得熟絡起來,Cream的主動反而常常讓他笑起來。她看著他為自己畫的畫像,常常覺得不可思議,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終於將所有的事告訴了告訴了Sam。Sam派出其他殺手排查,指定要了他的命,Cream卻索性搬了行李住進了越的家。

“那他們兩個豈不是都難活?”七月插話。George搖了搖頭道:“Sam再不甘再憤怒,也始終將Cream當成自己的女兒,大概也不想讓她走入殺手這一行吧。”

最後便違反紀律擅自消除了Cream的檔案,這樣她就不再是一個殺手了,她的過去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吧。

越回家的時候,便是迎麵跑來的歡快的Cream,她一把就抱住了他,他愣了愣,忽然將手中的包一放,也緊緊抱住了她。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Cream覺得自己無比幸福,覺得這就證明自己的感情被認可了。緊緊地擁抱著,Cream聽見了越有些哽咽的聲音:“Cream,我愛你,第一眼就很愛你。”她猜測了很多次都沒有猜到他會這樣說,這明明是自己的心聲啊。

“然後呢,他們最終幸福的生活了?”七月忽然有些害羞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