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僅有呼吸聲在屋內回蕩。人們蜷縮在屋內的四角,在冰冷的空氣中乞求一絲溫暖。潮濕的牆壁上長著點點黴菌。沒有人話,壓抑到極致的氣氛充滿了整個房間。
這份寂靜被一聲粗暴的怒喝所打破,房間的門被粗暴地踢開,一個男人被從門外推了進來,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能不能輕點?”男人帶著埋怨嘟囔著,臉上寫著不甘的表情。
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他環繞四周,看著蜷縮在四角的人,問了一句:“怎麼這麼冷清啊?”
看沒人回答他,他又提高了音量。
“能不能句話啊?”他又問,但依舊沒有人回答他,他無趣地在原地躺下,閉上眼睛,開始吹起了口哨。
過了不知多久,男人感覺有人在輕輕地扯他的衣角,他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一個男孩坐在他的腿旁,手裏攥著他的衣服。
男人看著他,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笑著:“你想和我聊會嗎?“
但男孩隻是看著他不話,手握得更緊了。
男人無奈的笑了笑,也就這樣盯著男孩的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就這樣坐著,互相盯著對方的臉。
一聲清脆的笑聲打破了當下的寧靜,男孩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男孩一邊笑一邊:“哥哥你你好逗啊。”他努力忍住笑,臉脹紅的像個蘋果。過了一會,他又接著:“我叫諸葛熠。哥哥你叫什麼啊?“
男人也笑了出來,:“我叫路江,現在是一名老師。”他想了一下,又接著,“那我叫你熠,可以嗎?“
諸葛熠點了點頭,兩人又東扯西扯聊了一會,不久又陷入了尷尬之中。
就這麼過了一陣,路江開口了。
“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好嗎?”
諸葛熠一下來了精神,連忙點頭答應。路江見狀坐直身來,將兩手置於胸前,點點冰晶在空中凝結,一點點聚集在一起,慢慢合成了玫瑰的形狀。
諸葛熠看到後連忙鼓掌,大呼驚奇。但路江也隻是笑笑,對他:“更好玩的還在後麵”
罷,一陣刺骨的寒氣便從路江的手中傳來,他的身邊屆時出現了大片的霧氣,凝結出的冰晶在空氣中不時閃耀著,如銀河中璀璨的星雲。
諸葛熠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象,他心中很是驚訝,卻又不敢出聲,打破眼前的壯麗。
“能不能別玩了!”一聲怒喝傳來。“裏麵都已經這麼冷了,還搞這些玩意,是想把我們都冷死嗎?”
路江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扭頭尋找聲音的來源,但沒有找到。他回頭看看諸葛熠,他的臉上寫滿了愧疚與慌張。
“沒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就行了”路江毫不在意,隨口道,手中繼續玩弄著冰花,一會又補了一句:“這點程度還不足以讓室內大幅度降溫。”
“你是聾還是聽不懂人話啊?我叫你停你他媽聽不懂嗎?”
這次路江終於找到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他扭過頭去,帶著無奈的語氣到:“那又如何,我又沒必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