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內河不急不寬,但在河裏乘船卻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河中央,兩個人泡在水裏扭打叫罵著,旁邊漂著一艘空蕩蕩的船。
“許經南,老子今就是跟你同歸於盡了,也要阻止你!”扭打二人中那個胖胖的男生大吼。
許經南撲騰著水想要遠離那個男生,卻被對方死死抱著沉入河裏。許經南掙紮了幾下發現無法掙脫便停下了,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竟可以在水裏自由呼吸,仿佛他本來就有這項能力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拖著自己的男生鬆手了,許經南立馬浮出水麵。那男生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死死地瞪著麵色平靜的許經南。後者微笑地道:“沒用的,我在水下一樣呼吸自如。”
那男生爬回旁邊的船上,怒目看著許經南。接著,許經南微微一笑,背生雙翼,騰空而起!
“停停停!”一濃眉大眼的男生打斷了正滔滔不絕的許經南,“不是你夢到我了嗎?怎麼你講的完全是你個人的獨角戲?你還背生雙翼,夢裏都不忘上。”
“別急嘛,疏開元,一會兒就到你了。”許經南晃了晃已經空了的奶茶杯,準備繼續。
“等一下。”一個聲音從許經南和疏開元背後傳來。
一個胖胖的男生從奶茶店的另一邊走過來。許經南看到他就像見了鬼一樣。
“你……”許經南不出話了。
那個男生笑著:“你好,我叫諸葛富。許經南,我們昨晚見過的。”
許經南道:“我去,這,我還在做夢呢吧。”著,他拉著疏開元的肩膀,神色激動:“開元,我跟你,昨晚夢裏想把我淹死的就是這個諸葛富!”
疏開元推開精神病似的許經南,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諸葛富坐下。
“兄弟,這事很蹊蹺,本來在夢裏出現的,根本不認識的人,現實生活中竟也確實存在。看你的樣子應該對此事有所了解。”疏開元也有些好奇。
“嗯,確實,我已經連續進入瑰夢之境一個多月了。”諸葛富神采奕奕道,“瑰夢之境,就是一個很多人的共同夢境……”
“有點像互聯網。”許經南道。
“對對對,就跟互聯網似的。”諸葛富繼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進入這一個夢境裏,但是根據這一個月來的經驗,我發現了瑰夢之境裏的一些規律。”
許經南和疏開元都湊得更近了。
“這個容納多人的夢境基本符合夢的規則,我們很難在夢裏知道自己在做夢,在夢裏也基本上靠本能行事,瑰夢之境隻不過把我們的夢連起來了。”諸葛富侃侃而談,好像新收了兩個弟一樣,“我們在夢裏都會有一個本源的模糊目標,比如昨晚上我一進入夢境就看到河裏的你了,意識告訴我要阻止你上岸,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要去祭壇。”許經南脫口而出。
“祭壇?”諸葛富皺著眉頭問道,“那是什麼?”
許經南低下頭扶額沉思:“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在那個夢裏的目標應該就是去祭壇。”
諸葛富剛要話,卻被一旁的疏開元搶先了:“老許,你不是昨還夢見我了嘛,先夢見我什麼了,如果這個瑰夢之境真是人們夢境的連接,那為什麼你夢見我了我卻沒有夢見你?”
許經南點點頭繼續下去:“剛才了,從我對這個夢的記憶開始我就在河裏了。我的目標是想去一個叫祭壇的地方,但是被諸葛富攔住了,我飛起來之後才擺脫他,一直朝一個方向飛。然後我看見了亙思。”
“你是亙思?我昨也夢見自己在亙思!”一向冷靜的疏開元驚道。
咬著吸管的諸葛富有些納悶:“亙思?那又是什麼,怎麼我越來越聽不懂你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