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奸人迷暈劫持,在無路可走之下,我選擇了跳崖,是你的父皇與韓揚韓將軍救的我。”楚洛伊簡單的說了一下。
聞之,高允奕一臉的不可思議,不禁怒斥道:“被人迷暈?怎麼會被人迷暈?難道夏侯煊都不重視你的安危的嗎?他怎麼可以讓你發生這種的事情。”早知道如此,當初他就應該用強硬的手段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行嗎?因為我不想再提起夏侯煊這個人。”楚洛伊微蹙眉頭,走向門口。
看著她單薄的身影,高允奕心生不舍,他抬腳走近她的身邊,安慰她道:“悠然,既然我們能再次相遇,這就說明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
“或許吧!”
“悠然,你放心,以後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當然,他也堅決不會再讓她回到夏侯煊的身邊去的。
楚洛伊轉身看向高允奕,微微一笑,道:“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在遭受那麼大的變故,她都沒有被壓垮,這點小事,對她來說,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等待時機成熟,她就會告知高允奕,她的真實身份的。
“那你還會回晉國,回到夏侯煊的身邊嗎?”高允奕問道。好不容易能再次與她相遇,他真的舍不得放她離開。
回去?她怎麼可能會回去,好不容易與韓揚相逢,如今又有高聞邕這樣的大靠山,她得善加利用才行。
一旦錯過,她還不知道等到何時才能報仇。
“悠然,你怎麼了?”見她臉色憔悴,高允奕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隻是我不想再提起夏侯煊這個人。”真的不想再聽到這個讓她充滿仇恨的名字。
“好,你不想提,我們就不提。”原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見到她,可誰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們又相遇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緣分嗎?
“你告訴我,我跟那個紫鳶的真的長的那麼相像嗎?”為什麼她從來沒有聽到高允奕提起她像紫鳶的事?
“我沒有見過紫鳶,因為在紫鳶進宮的時候,我已經帶兵出征,等我打完勝仗回來時,紫鳶就已經死了。”語畢,高允奕神色一震,“難道父皇覺得你像紫鳶,所以就帶你回南平國來了?”高允奕隱隱約約間能猜出父親的所為了。
“因為晉國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死了,而我也不想再回到歡喜閣那種地方,所以我就聽從你父皇的建議,跟他回來這裏,等想好出路,我就走了。”一旦複仇成功,她會找機會離開這裏的。
作為男人,高允奕能看出他父皇在看著鳳悠然時的那種目光,就像一個男人對喜歡的女人表露出來的那種神情。
想到這,他的心裏更是慌亂無比,焦急萬分,“悠然,如果這個皇宮裏有誰對你不利,你讓冰兒立馬來找我,我一定會來救你的。”高允奕的言外之意,指的就是他的父皇。
“嗯,好,我記住了。”楚洛伊微微一笑道,有高允奕在這個皇宮裏,她似乎放心了許多。
楚洛伊知道高允奕在擔心什麼,所以她在南平國裏每一步都必須走的十分小心。那個秦皇後就是最大的敵手,雖然才與她見過一麵,但她知道,秦皇後並非善類,即使她麵露微笑的接納她留在南平國,實則,她是不想惹惱了高聞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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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這端,現在的高慶柔已然是沒有任何的競爭對手了,所以,現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討好夏侯煊,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讓他知道,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會在他的身邊。
榮華殿的內閣裏,高慶柔放下一切自尊,柔聲善言,道:“皇上,這是臣妾親自為你燉的補品,你多少吃一點,好嗎?你這樣一直不吃不喝,身體怎麼能吃得消呢!”
夏侯煊臉色略顯憔悴的坐在床榻上,緊閉著雙眸,對高慶柔的話是充耳未聞。隻有偶爾的幾句咳嗽聲充斥在沉悶的內閣裏。
沒有了楚洛伊,他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見夏侯煊根本不願意理會自己,就連一句話都懶的跟她說,高慶柔是既氣又急,但她還是隱忍住心中即將要爆發的怒火,“皇上,賢妃已經死了,可是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啊,你是晉國的九五之尊,要以大局為重才是啊!更何況逝者已矣,你也得為自己保重身體才是啊!”
“高慶柔,朕勸你別枉費心機了,沒用的。”冷冽的聲音從夏侯煊嘴裏溢出,但他仍舊緊閉雙眸,似乎根本不想看到高慶柔。
“皇上,難道臣妾一個大活人卻比不上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嗎?”她高慶柔現在竟然連一個死人都不如了,真是可笑。
驀然,夏侯煊睜開雙眸,冷冽的寒光直直的掃向高慶柔,“你以為賢妃死了,你就可以代替她嗎?哼……”夏侯煊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在朕的心裏隻有賢妃一個人,不管你耍盡什麼手段,,費盡什麼心機,都不會得到朕的心。當然,賢妃的死,朕一定會查出個水落石出的,若是被朕知道某人有著無法逃脫的幹係,朕絕對輕饒不了那個人。”對高慶柔,夏侯煊有著懷疑,但是沒有證據,他奈何不了她,但是總有一天,真相會昭然若揭的。
“皇上,你這是在懷疑臣妾嗎?”夏侯煊眼眸中的冷冽雖然讓她害怕不已,但是高慶柔還是忍不住反問道:“皇上,你覺得臣妾會是那般陰狠毒辣之人嗎?”
聞言,夏侯煊傾身上前,眼眸深處更加幽邃、冷冽,嘴角噙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高慶柔,你最好不要在朕的麵前玩什麼手段、把戲。”
“皇上,賢妃的死是沈元濤所為,你怎麼可以怪罪到臣妾的身上來了呢!”難道夏侯煊知道了什麼,他將沈鈺茹打入冷宮,難道是欲擒故縱,亦或許……高慶柔不敢繼續想下去,“皇上,臣妾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啊,臣妾怎麼會願意看到皇上悲痛的樣子呢,所以臣妾是不會對賢妃不利的。”
“出去,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朕的榮華殿裏。”虛偽的女人,他看的實在是太多了,她休想在他的麵前,裝出一副乞憐模樣。他夏侯煊根本不吃這一套。
沒能討好到夏侯煊,反倒還被他的一番言辭嚇的不輕,高慶柔不敢再多做停留,急忙從床榻起身,“臣妾告退!”隨即,轉身離開
走出榮華殿門口時,高慶柔驀然停下腳步,回過身來,臉色扭曲道:“夏侯煊,是你絕情在先,那你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語畢,她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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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後此時正在寢宮裏來回踱著步伐,臉上有著擔憂,甚至還有一抹無法抑製的憤怒。
“皇後娘娘,您自從接完皇上回到寢宮裏,就這樣一直不安的走來走去,到底是怎麼了?”姚嬤嬤問道。
“姚嬤嬤,你說本宮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姚嬤嬤是秦皇後的奶娘,從小便一直伺候在左右。
“皇後娘娘所擔心的是不是皇上帶回來長的跟紫鳶那個賤人一模一樣的女子?”姚嬤嬤提起紫鳶這個名字,也是一臉的憤怒。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是如此。
“你說本宮好不容易除掉了紫鳶那個小賤人,不讓皇上深陷其中,可是如今倒好,皇上不知在什麼地方居然又帶回來一個,你說,本宮怎麼可能不擔心呢!”美名其曰說她是不讓皇上荒廢政務,實則上就是因為她的嫉妒心太重,心胸狹窄,無法容忍皇上忽視她,而專寵別的嬪妃。
“娘娘,現在我們不能動手去整治那個小賤人,她現在正是得寵的時候,要是我們這個時候對她不利,皇上一定會懷疑到娘娘您的頭上來的。”姚嬤嬤為秦皇後出謀劃策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你總不能讓本宮接納她吧?”秦皇後怒不可遏道。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不允許!
“娘娘稍安勿躁,現在不是還不到時候嘛,我們可以先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啊。”姚嬤嬤臉部的神情也變的扭曲、猙獰。
“好,本宮就先守株待兔,本宮倒要看看那個小賤人有什麼能耐跟本宮搶皇上。”
“是啊,皇後娘娘,忍得一時之氣,免得百日之憂啊!”
“本宮既然能對付得了紫鳶那個小賤人,本宮就一定能對付這個鳳悠然。想得到皇上,她簡直是癡心妄想。”有她這個正宮娘娘在,她看誰膽敢放肆,不將她放在眼裏。
“娘娘,您這樣想就對了。那個叫鳳悠然的,奴婢也看到了,她隻不過是個年輕的小丫頭而已,根本威脅不到皇後娘娘您的。況且皇上對她也隻是一時的新鮮而已,而皇後娘娘您才是皇上真正的結發之妻啊!”姚嬤嬤安慰秦皇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