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眼下並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望著焦急萬分的花傾若,夏睿感到頭疼,太後卻是心下暗喜,還不等夏睿回答,她便搶先道:
“麗妃,你現在知道大聲喊冤了,剛才不是還的挺義正言辭的嗎?哀家告訴你,不管你怎麼喊冤,都沒有用了,哀家與皇上是不會被你蒙蔽的!”
花傾若不禁更加慌亂。
另一邊,夏睿深深皺眉,接話道:“兩個禦醫進去診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一個結果?劉安,你到裏頭去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禦醫到現在都不能給朕一個結果,叫朕如何做出公正的決斷!”
這就是在暗示花傾若不要話了。
雲簫抬眸掃去,花傾若果然閉嘴望向了別處。
劉安素來伶俐,很快就從裏頭把兩位禦醫帶了出來。
夏睿的親信陳禦醫與太後的親信王禦醫並排站在殿中,中間隔了兩個人的距離,互不相視,仿佛不認識一般,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夏睿問道:
“二位禦醫在裏頭診了這許久,婧妃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相信你們都已經清楚了,如今,眾人都在這裏,你們便如實吧,若是有一個字扯謊,朕便按欺君之罪論處,都明白了嗎?”
“是!”
“是!”
二人齊聲應了,夏睿點了點頭,又道:
“王禦醫,你先。”
王禦醫聞言,眉心一動,仿佛是在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夏睿故意把陳禦醫傳來,不就是懷疑自己暗中搗鬼嗎?他不應該讓他信得過的禦醫先嗎?
短暫的驚訝過後,他麵色如常,回答道:
“啟稟皇上,婧妃娘娘是因為服用了大量的藏紅花才導致的產,微臣在婧妃今日飲用過的養身湯中,也驗出了大量的藏紅花,因此,可以推斷,靜妃娘娘是因為服用了養生湯,施救不及時,才導致的產。”
眾人聞言,臉色各異。
花傾若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似乎是想與他爭辯,但是,她很快就收到了夏睿的眼神警告,又隻好把話全部都咽了回去。
夏睿神色未變,又詢問陳禦醫。
陳禦醫答道:“皇上,王禦醫所言與微臣診斷、檢驗的情況相同,婧妃娘娘確實是因為養身湯中的藏紅花而產的,還請皇上節哀!”
兩位禦醫診斷的結果竟然一模一樣,這讓雲簫與夏睿感到十分驚訝。
夏睿的眉宇皺得更深:
“陳禦醫,剛才在裏頭,你可有仔細診斷?”
事關重大,陳禦醫不敢含糊,他認真回答道:“微臣不敢欺瞞皇上,微臣剛才所言句句屬實,不過……”
“不過什麼?”
陳禦醫微微蹙眉:“不過婧妃娘娘受了此番折磨,身體虧損十分嚴重,想要把身體養好,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以後想要誕育皇嗣已經不可能了……”
王禦醫聞言愕然,驚慌之間,竟失聲道:“陳禦醫,你怎麼當眾了出來?你……”
然而,他話還未完,就被太後的咳嗽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