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夏睿便來了中宮。
彼時,雲簫剛哄了皇子睡覺,讓奶娘將皇子帶下去休息。
夏睿聽聞雲簫在寢殿中卸妝準備入睡,看過了皇子之後,便朝著雲簫的寢殿走去。
卸了妝、放下長發以後的雲簫安靜地坐在梳妝台前,正拿著玉梳子一邊望著銅鏡中的自己,一邊給自己梳發。
那溫婉的模樣,在中宮夜晚輝煌燈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柔和,就像畫師精心描摹的仕女圖,有著不出的美。
夏睿不禁看得有些癡了。
他靜靜矗立在雲簫的身後,也同雲簫一起望著銅鏡裏的美人兒,情不自禁地讚道:
“清水出芙蓉,然去雕飾。皇後之美,隻怕是……連古饒詩句,也寫不出來!”
雲簫不再覺得臉紅,隻覺得這就是他故意討自己歡喜,因此,自己實在不必謙虛。
她放下手中的玉梳,轉身抬眉望著他,道:
“古人寫不出來,不如就請皇上寫一寫!”
夏睿聞言,滿臉通紅。
他哪裏能寫得比古人好?!
他尷尬地笑了笑,拿起旁邊書桌上的筆,對雲簫道:
“古人每每遇到佳人倩影便吟詩作對,實在俗氣,我的皇後美得像上的仙子,清新脫俗,絕非一般人能比,怎麼能用那些俗氣的東西?不如……我將皇後的美,親手畫下來,然後,再讓宮中的畫師仔細裝裱,掛在承乾殿中,日日觀賞,皇後覺得如何?”
著,就真的攤開紙,準備給雲簫作畫。
雲簫見他竟真的畫起畫來了,便也不拿他笑了,她站起身走到夏睿的身邊,抽走他手中的筆,溫柔地嗔道:
“好了,皇上,臣妾逗您的,您處理了一的政務也累了,若是現在還作畫,明哪裏還有精神上朝?皇上,龍體要緊,還是下次有空的時候再畫吧!”
夏睿趁機問道:“那皇後娘娘不生我的氣了?”
雲簫白了他一眼,朝著外頭走了兩步,故意道:“臣妾哪敢啊?臣妾怕失寵……”
夏睿聞言,立刻砸了一下子嘴巴,滿是委屈地道:“皇後言重了,這回失寵的好像是我!”
雲簫瞬間被逗笑,她轉頭瞧了夏睿一眼,然後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上,問道:
“你去看皇子了嗎?”
“剛才來的時候去看過了……”夏睿伸手接過茶盞,“我們的孩子,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等大一點,五官都長開了,鐵定是個傾城傾國的美男子!”
雲簫卻道:“長成美男子又有何用?要品性高潔,才華橫溢,有治國之能才好!這些啊,臣妾可給不了他,隻能靠他的父皇了……”
夏睿聞言,瞬間笑得合不攏嘴。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這麼聰慧有才華,還給不了他?那朕能給他什麼?最多也就是請個學識淵博的太傅來教他而已……”
他的眸光一轉,眼神又變得玩味起來,他笑嘻嘻地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