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越解釋,夏睿卻越生氣:
“你們所有人都拿捏著皇後心軟,就可著勁地折騰她、作踐她,是不是?!你們對朕不滿,又無力反抗,就全部發泄到皇後的身上去,是不是?!”
到此處,夏睿已是暴怒。
他霍然站起身來,伸手推翻旁邊半人高的紫色花瓶,花瓶頓時碎了一地。
劉安見狀,嚇得連磕頭都不敢了,他一直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任由花瓶的碎片砸到自己身上。
這邊,夏睿發泄了半晌,憤怒的氣息稍微平複,他低首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劉安,伸腿蹬僚他,狠狠地道:
“少在朕麵前裝死!”
劉安這才再次抬起頭來,他望了夏睿一眼,又趕忙將目光垂了下去。
夏睿繼續冷冷地問道: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今,還有什麼事情,是你還沒有向朕稟報的?”
“這……”
劉安有些遲疑。
該他稟報的事情,他都已經向夏睿稟報了,現在夏睿這麼問,他又不敢沒有,隻好絞盡腦汁想了想,然後,回答道,
“今……江氏從中宮出去之後,就在太後宮裏待了半個時辰,然後,太後便遣人送江氏回諒王府,這中間……江氏應該沒有再見過什麼人……”
“到底有沒有見過?!”夏睿猛然拔高音調喝道。
劉安又嚇了一跳,渾身也止不住地一抖:“奴才這就去查……”
“快去,快去……”
劉安聞言,如蒙大赦,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撒腿往外跑。
然而,他才剛跑了幾步,又被夏睿喊了回來。
夏睿盯著劉安,壓低聲音問道:“這件事情,中宮那邊……是否已經收到了消息?”
劉安聞言,渾身打了個冷戰。
雲簫現在懷著身孕,若是已經收到了消息,難保不會動了胎氣,然而,事關重大,劉安自己一收到消息便來了承乾殿向夏睿稟報,此刻,他還真不知道,這消息有沒有被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傳到中宮去。
於是,他隻好躬身,低首聲回道:
“奴才疏忽了,一心想著來向皇上稟報,是該立即吩咐手底下的人,閉緊自己的嘴,不過……不過皇上也不用太擔心,這個時辰,皇後娘娘已經歇下了,是沒人敢在深夜打擾娘娘休息的,皇上不必太擔心……”
夏睿聞言,自是無比氣惱,卻又無處發泄。
他對著劉安揮了揮手,無比疲憊地道:
“你該幹什麼便迅速幹什麼去,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要再出岔子!”
“是,奴才告退!”
劉安麻溜地退出了承光殿,到底是在後宮當差多年的老奴,很快便封鎖住了消息傳往中宮的路徑。
夏睿得知中宮風平浪靜,也稍稍放下心來。
然而,這種風平浪靜,也隻是暫時的。
僅僅隻是過去了一夜,便有驚饒言論在後宮四散看來,其勢之迅猛,再也不是劉安單憑一人之力可以控製的了。
這言論便是:中宮之內有汙邪作祟,因此,江氏在來過中宮之後便母子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