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加上剛才那個男人的舉動,我瞬間成為了周圍人矚目的對象了,這讓我更不敢打開手上的信封了,生怕裏麵是一些不雅的東西,這要是被人看到了,我這趟車坐的肯定也不會舒坦了。
可越是不能打開看清楚裏麵的內容,我心裏也就越是好奇,本想著去洗手間拆開信封看看的,然而,這會兒洗手間裏的人也不少,我實在是沒耐心排隊等待。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人少的地方,我四下看了看,在確定周圍沒誰注意我,也沒有攝像頭之後,我這才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
當我看到信封裏麵那張支票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一聲,心說,剛才那個男的肯定是把信封給錯人了,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有一張支票?
可轉念一想,當時那個男的給我支票的時候,可是跟我確認過名字的,要是真的給錯了,那就說明這火車站裏麵有一個和我長得差不多,名字還一模一樣的人,這種幾率,幾乎小到無緣無故被雷劈了。
我又看了看信封裏麵,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信封裏並不僅僅隻有一張支票,還有一封信!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迫不及待的攤開了那封信,這一看,我更是愣住了,原來,這信封是金家的那個女管家讓人送來的啊!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在告訴我,她一直讓人盯著我,現在確認我要離開了,為了免去他們的後顧之憂,也算是對我進行的一點兒補償,所以才給了我這一筆錢,讓我在另外隨便哪個城市裏麵好好的過完我的後半輩子。
我把支票捏的緊緊的,心說,我應該說著女管家心地善良,為我著想呢,還是應該說她精於算計呢?如果我收下了這張支票,就意味著我和金瘸子的事兒私了了,以後即便是我再提起這件事兒,他們也可以說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給了我一張編號為多少的支票。
想到這些,我忽然覺得這張支票我收下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是幾乎用我的性命換來的,我為什麼不能好好的收下?
在又一次確定周圍沒誰注意到我之後,我把那張支票還有那封信全都重新放回到信封裏,就在這時候,候車室的廣播裏麵已經開始播音,說是我要乘坐的那趟車已經準備檢票了。
我急匆匆的趕回去,站在隊伍的最後麵,跟著隊伍一起,慢慢的往前蠕動著。
其實我本來也沒什麼目的地的,之所以選擇這趟車,是因為時間合適,我幾乎不需要怎麼等就可以發車了。
開車之前我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因為在車上,周圍還有其他的人,我也沒多說什麼,隻說是自己心情不好,需要出去散散心,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就會回來的。
許寧浩的判決結果,雖然我沒親口和父母說,但是他們從媒體還有張建軍那邊也知道了不少的消息,所以,現在我提出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父母是相當的支持的。
隻是,在馬上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母親一個勁兒的問我到底要去哪兒,還說我一個姑娘家的,出門在外終究還是有危險的。
我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之所以想知道我要去哪兒,肯定是幫著張建軍打聽的,弄不好啊,我剛出現在那座城市裏麵,張建軍就會要而跟著出現了。
這是我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沒有之一!
我甚至還在研究,等我找到合適的地方之後,我肯定是要把父母接來跟我一起住的,到時候我要如何阻止父母和那些親戚,還有張建軍的來往。
要不然,就算是我走到天涯海角,張建軍也還是能找得到我的,我就是不想再和他見麵了!
腦袋裏麵想著這些,以至於電話那頭的母親說了什麼話,我一概沒聽到,要不是她在電話那頭大聲的呼喊著我的名字,我肯定還沉浸在那些問題當中呢。
火車不緊不慢的開動,一路上周圍的人嘻嘻哈哈的說著什麼,我隻是默默的坐著,看他們聊天。
偶爾對麵的陌生人想拉著我一起玩兒撲克牌之類的遊戲,但是全都被我婉言拒絕了,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或者說,其實現在的我,對任何事物都沒什麼興趣了。
幾個小時之後,火車到了一個我我完全陌生的城市,我開始像個遊魂一樣的在城市裏麵遊蕩。
我把金家女管家給的那張支票兌現了放在我的銀行卡裏麵,但是如果能不刷卡,我還是盡量的選擇使用現金,因為我擔心,萬一張建軍真的有心追查我,他肯定有他的辦法,我一路上還是不要留下任何線索的好。
在這個城市裏麵住了三天,我覺得沒意思,也不適合我,於是繼續拎起行李,隨便買一張車票,像是上次一樣,繼續到下一個城市裏麵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