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大陸,新泰山府。
泰山府君身著玄醺烏龍袍,身上陰氣繚繞,隱隱有淒慘哭嚎之聲傳出,手執一烏黑毛筆,伏案而作。定眼看去,竟隻是在一個個類似人名之後畫勾畫叉,每每一個紅叉落下,便能聽見淒厲刺耳的尖嚎。
驀然,泰山府君手中筆頭一頓,眉頭輕輕皺起,喃喃低語道:“真是怪哉,大限未至,怎的提前來了。”
下一刻,府君的內室陰風大作,竟隱隱的能影響到他周身的陰氣。一刻鍾之後,一個全身金黃,半透明的精魄之身出現在了府君身前,那人麵白長須,身高七尺有餘,身穿墨綠金邊龍袍,雙手作揖,躬身道:“南韓金朝陽見過府君,突然叨擾,望府君莫怪。”
府君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麵前的金朝陽,混沌的雙眼爆射一束烏光,而後輕笑道:“有意思,你堂堂人皇之軀,竟被自家養的狗弄死了,我我這兒快四百餘年沒見過人皇精魄了,你還大限未至,原來是被這巫毒借命之術害了性命。”
“府君笑了,想來我的故因在您的眼下已經一清二楚了,皆因孤自願而為,行逆之事,如今這般境況也算是種因得果。”金朝陽語氣平靜,絲毫沒因府君的話而氣惱。
“既然這般,那你為何強闖我內室,人界五大人皇之一難道不知道這點兒規矩?還是,當我泰山府君好欺不成?”完,府君眼中燃起幽藍火焰,周身陰氣彙於身後,一個猙獰可怖的摩烏龍,龍瞳碩大血紅,盯著金朝陽蓄勢待發。
“府君息怒,孤貿然來訪確有不妥,但孤有一樁交易與府君商談,聽我道來,府君若是不滿,再與孤秋後算賬也不遲。”金朝陽絲毫不蹙,再次拱了拱手。
“好,你,我聽!”府君揮了揮手,繼續低頭在書案上寫寫寫畫畫。
“府君是這地間唯一真神,想來也能預感到這道對於您這新泰山府恐怕很不滿意吧,再過不久,道就要出手了,屆時,下群雄並起,百族爭雄,重建這地秩序,您的新泰山府和您的好弟弟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這大勢,而孤,就想拿我南韓的那一份氣運來與您談一個交易。”金朝陽笑吟吟的看著上首的泰山府君。
泰山府君低頭不語,依舊寫寫畫畫,像他這般活了千萬載的怪物,在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之前是不會給出反應的。
泰山府君不問,金朝陽不答,一時之間,整個內室陷入了安靜,氣氛開始一點點變得壓抑。
大概過了半刻鍾,泰山府君皺了皺眉,道:“好,我答應了。”
金朝陽颯然一笑:“府君英明。”
……
不詳曆1999年,這一年南韓在位三百餘年的南韓國主金朝陽受九玄雷罰而死,在其死後第七日,降異象,星河之上,萬千流星降世,落入祥大陸各大族群,這一年,別稱為“運之年”。
大夏龍庭,帝宮。
一身金黃龍袍,身高八尺,身材健碩魁梧,麵容深邃俊郎的大夏雄主龍淵,雙手負在身後,眉頭緊鎖。